疊玉有些擔(dān)心:“二少夫人,慢些走,仔細(xì)些腳下。”
沈桃言提著繁瑣的冬裙:“知道了,我看著呢。”
衙里也沒有什么要緊事,聶珩先一步回府了,他看到了在府中走動的沈桃言。
兩人之間離得遠(yuǎn),聶珩沒有刻意上前去。
沈桃言此時站在秋千前,疊玉在給秋千鋪上軟墊。
“好了,二少夫人可以坐了。”
沈桃言高興地坐上去了,沒辦法,府里的消遣少,這個秋千她最喜歡了。
聶珩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他想過去,余光闖入了一個身影,是聶宵。
聶珩生生停住了腳步,眼前這一幕與先前重合,聶宵可以光明正大地往沈桃言身邊走。
而他只能站在遠(yuǎn)處眼睜睜看著。
他知道沈桃言會對聶宵露出什么樣的表情,一定是高興和歡喜的。
眼眸還會彎彎的,盈滿了滿足。
心里漫上了微窒的悶澀,聶珩不想看,但他的腳拔不動。
令他意外的是這一回,聶宵并沒有走向沈桃言,是站在那兒,看了一眼就走了。
聶珩的心頃刻之間有力地跳動了起來,方才微窒悶澀的胸口,好似被撬開了一條縫,涌入了與之相反的情緒。
他抿了唇,拔了拔生澀的腳步,慢慢地朝著沈桃言走過去。
這段路有點(diǎn)長,每走一步,聶珩的心跳便會急促一分。
懷著越來越快的心跳,他走到了。
沈桃言見了他,似有疑惑:“兄長。”
她起身要給他見禮,有些急,腳下滑了一下。
疊珠和疊玉急忙前去扶她。
聶珩先一步扶了她,他的手很穩(wěn),沈桃言有種自己被一下子從地上拔起來的感覺。
她不禁有些錯愕,習(xí)武之人的力氣都如此大嗎?
聶珩見她呆呆的,以為她嚇到了,而且她的手也很涼。
聶珩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沒事了,不怕,沒摔著。”
聶珩的手心是溫?zé)岬模蛱已杂X得自己的手仿佛貼在了湯婆子上一樣。
沈桃言:“多謝兄長。”
她有點(diǎn)貪戀這樣的溫?zé)幔膳c禮不合,她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
瞧著沈桃言的手要從他的掌心里抽離,聶珩的手指微微收了收,有挽留之意。
可最終他還是忍住了,任由沈桃言的手離開。
現(xiàn)在還不行,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