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宵看著沈桃言的表情變化,繃起了下頜。
他幽幽道:“二少夫人對下人當真好得很。”
這回輪到沈桃言微微揚眉了:“公子說這話沒頭沒腦的,好沒意思。”
她那副學他的樣子,竟叫聶宵不由自主笑了出來。
這可比她每日在他面前生動有趣多了。
聶宵看著她:“二少夫人當真不能給幾分薄面嗎?”
沈桃言變臉變得也很快,冷淡地吐出四個字:“于禮不合。”
聶宵惋惜:“我可是為了這次游湖準備了很多東西,可惜了。”
他轉念一問:“要是二公子邀二少夫人去游湖,二少夫人可愿意去?”
沈桃言毫不猶豫:“我的夫君相邀,我自然要去。”
聶宵露出了一個不明所以的笑:“這誰看得不得稱贊二少夫人一句情深啊。”
沈桃言睇他:“你不必陰陽怪氣的。”
聶宵:“二少夫人今日叫我不高興,今日的面具取不了。”
“原本我還想著今日就叫二少夫人見見我的樣貌來著。”
沈桃言一個字也不信,他是絕對不會在她面前脫下面具的。
故意說這話,不過是在點她。
聶宵問:“二少夫人不喜歡游湖,那喜歡什么?”
沈桃言:“你把面具摘下來。”
聶宵:“這個恐怕不能如二少夫人所愿,二少夫人不如好好想一想其他的。”
他坐了下來,拆開了玉蓉酥,當著沈桃言的面吃了。
聶宵:“很好吃,這玉蓉酥可不容易得到,辛苦二少夫人了,二少夫人也嘗一嘗?”
要知道聶宵可從沒跟沈桃言說過這樣的話。
這樣的對比,是很分明的。
沈桃言:“不必了,君子不奪人所好,公子慢用。”
她遠遠地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聶宵露出無奈的樣子道:“二少夫人有必要離我那么遠嗎?”
沈桃言:“我不是很明白,公子已然有了喬姑娘,為何還要來糾纏我?”
聶宵勾著笑:“一個巴掌拍不響,二少夫人要是沒有意,我又怎么會糾纏得了你呢?”
沈桃言:“公子恐怕誤會了,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是誰?為何與我夫君如此相像?”
“說到底,我也是因我夫君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