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開簾子看了看:“夫君怎么帶著我來這兒?”
聶宵盯著她的臉:“我想吃豆花。”
沈桃言不解:“那怎么來這呀?其他地方也有豆花,這兒的豆花味道不怎么好,不如我們?nèi)テ渌胤匠园伞!?/p>
聶宵:“我就想吃這兒的豆花。”
沈桃言回頭看他:“夫君以前來吃過嗎?”
聶宵:“你不是也來吃過嗎?”
沈桃言神情自然,目露懷念:“是啊,我小時(shí)候也喜歡吃豆花,有陣子想得慌。”
“偶然得知了這兒有個(gè)豆花攤,以為是巷深酒香,所以來嘗嘗味道。”
“夫君竟然想在這里吃,那就下去吧。”
聶宵坐著不動:“你去買來。”
沈桃言:“這兒人雜,我叫小廝去買吧。”
聶宵沒有異議,小廝很快就去買了一碗來。
沈桃言:“夫君快吃吧,若是一碗不夠,一會兒我還叫人去買。”
聶宵吃了一口:“夠了。”
沈桃言笑著看著他吃。
有些人啊,就是吃不慣山珍海味,喜歡吃些粗食,還將之捧為珍饈。
她這個(gè)人有成人之美的美德,她會讓他們?nèi)缭傅摹?/p>
至于山珍海味,放著讓她來吧。
沈桃言眼里的笑意漸漸大了,聶宵被她這么看著,有些不太自然。
聶宵:“你…”
沈桃言:“嗯?”
在將聶宵徹底推給喬蕓的那一刻,她就完完全全放下了眼前的這個(gè)人。
沒完全放下前,她不愿意多見他,也不愿意與他共處,見到他就會涌起一股窒息難受的感覺。
不過,那股疼痛也拉扯著她,讓她越來越清醒。
現(xiàn)在,即便是笑著直視他,也完全無所謂了,心里很平靜,掀不起一點(diǎn)兒漣漪。
聶宵放下勺子:“她是不是打碎過你的鐲子。”
沈桃言:“夫君記性越來越好了,是她沒錯(cuò),不過她的郎君替她賠了銀子,這事兒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