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聶珩不喜歡,沒人逼得了他。
沈桃言:“兄長那時候也吃過這花糕么?”
聶珩:“吃過。”
沈桃言:“怪不得兄長知道。”
單吃花糕有些噎,兩人去了小茶樓,要了一壺稍澀的茶,正好壓一壓花糕的甜。
可能是在自己熟悉的故鄉,沈桃言話也多,時不時就要聶珩說一說記憶里小時候的地方。
聶珩很認真地聽她說,嘴邊帶著淺笑,眼里揉著碎碎的淺光。
兩人一直到傍晚才回去,吳媽媽和疊珠候在門口,見到兩人一起回來,放心了。
吳媽媽迎上來:“我的大姑娘喲,怎么不帶上人一起出去?”
疊珠重重點頭,二少夫人出門怎么能不帶上她。
沈桃言:“一時興起,就想一個人走走,我還在路上遇到了兄長。”
吳媽媽拍著她哄,把她當成小時的小姑娘:“我的好姑娘,那也得帶著人才是。”
沈桃言:“好好好,我下回定帶著疊珠一起去。”
吳媽媽:“那可說好了,不然老夫人要是知道了一準教訓你。”
這話一說出來,幾人瞬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沈桃言垂著眼,神情落寞。
瞧著她這副樣子,聶珩嘴唇翕動,但又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吳媽媽連忙打了打自己的嘴巴:“瞧瞧老奴這嘴,凈說胡話。”
沈桃言扯出一抹笑:“不怪吳媽媽,大家都還記得祖母,我很高興。”
她承認她是有些想祖母了。
回到了黎鄉和祖宅,這份思念更是瘋狂滋長。
只不過這些天她一直在壓抑。
疊珠輕手輕腳進來:“二少夫人,大公子在外頭。”
沈桃言抹了抹眼角的淚:“兄長找我有什么事?”
疊珠搖頭:“大公子沒說。”
沈桃言收拾了一下情緒,出去見了人。
盡管她極力掩飾了,但她嫣紅的眼圈,還是叫聶珩看到了。
聶珩心中一澀,她果然還是因此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