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我身側(cè),將我摟在懷里,衣服上還帶著白水杉的香水味。
“我真的很抱歉,燦燦。”
我閉著眼,沒有回應(yīng)。
他卻將我摟得越來越緊,潛意識里想要抓住些什么。
“叔叔一定希望你開心,所以你別難過了,好嗎?”
我壓下心里翻騰的厭惡,緊緊閉著眼,裝作已經(jīng)睡著。
沒關(guān)系,明天一切都會結(jié)束了。
最后一天的早晨,屋外的人果然都撤了。
我早早取了父親的骨灰,帶到攝像館時,楚明淮的面色很難看。
他已經(jīng)穿上禮服,牽著楚懷清的手,在攝像館等了我一小時。
“我想和爸一起拍一張。”
楚明淮艱難地扯了扯唇角:“好。”
【臥槽,這女配純惡心人啊!】
【她明天不是要走了嗎?怎么還拍婚紗照?不會真的是欲擒故縱吧?】
【只有我覺得她有點(diǎn)慘嗎?】
【樓上的沒錯,只有你一個人,我只心疼我們術(shù)后抑郁的水杉寶寶】
站在攝像機(jī)前時,楚懷清盯著我看了半晌。
“這才勉強(qiáng)算得上我媽媽。”
他撅嘴拉過我的手。
楚明淮也笑了,替我理了理頭紗:“燦燦,你今天真漂亮。”
似乎老天也想在我走前給這個故事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我淺淺笑起來,看著鏡頭。
就在快門即將按下的一剎,一串急促的鈴聲響起。
“明淮,都怪我害死了一條人命,就算燦燦原諒了我,我也不能原諒我自己。”
“就讓我一命換一命,以死謝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