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6頁）

“你毀了我的人生，憑什么你還能高高興興的去上大學，憑什么！”瞿凌也握著拳，好似下一秒就會撲過來揍我。

謝允文沒說話，但顯然是一樣的想法。

我簡直被氣笑了，“我害得你們？”

“搞清楚，是你們三個先不要臉假裝絕癥來騙我的！志愿也是你們自己清空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怎么沒關系，就是因為你！你既然提前發現了，那就揭穿好了，為什么還眼睜睜看著我們清空志愿？你就是故意的！”楚素素哭著大喊。

“葉凝，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這時，謝允文終于說話了。

“誰都會犯錯，既然你已經發現了，為什么不說出來？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你怎么能狠的下心，這么對我？”他一副很受傷的語氣，令人作嘔。

“我狠心？”我深吸口氣，可還是忍不住。

在謝允文沒反應過來前，我大步走過去，狠狠兩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這兩下，還上你那天打我的！”

“還有，狠心的從來都是你謝允文！”

“我給過你機會，那天，我問過你，如果我一步不離的照顧你，去了大學也給你打視頻，國慶放假立刻回來看你行不行。”

“那時只要你猶豫一下，只要你坦白和我認錯，我都準備原諒你的。”

“可你做了什么？你親手清空了我的志愿！”

反手又是三下，“這三下，是為過去的十幾年！”

“先背棄我們感情的從來都是你，從你把我送的獎狀墊在花盆下的一刻，你就已經選擇了不要我！”

抬手用力抹掉不知何時落下的淚水，我盯著謝允文，“所以你現在，還有什么臉，跟我提感情？”

謝允文頭被打偏，嘴角也滲出了血。

他僵在原地，低聲喃喃，“獎狀，獎狀”

好一會兒后突然大哭出聲。

“凝凝，對不起，我錯了！是我腦子進了水，對不起！”

“我不該利用對我的好，不該編那種謊話騙你，我是畜生，我畜生不如！”

“你說我恬不知恥也好，怎么都好，求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求你了！”他滿臉哀求。

我沒說話，只抬起胳膊。

“看到了嗎？還記得你那天指責我，說我弄壞了楚素素給你的禮物，讓我道歉的事嗎？”

“我解釋說不是我的錯，還記得你說了做了什么嗎？”

看著我胳膊上，為了取仙人刺留下的一道道疤痕，謝允文身形搖晃，幾乎站不住。

“我，我不知道，我”

他說著，突然掄起巴掌，就往自己臉上扇，用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