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特助先下車,恭敬地拉開車門。
我從車上下來,穿著一身黑色的長風衣,戴著墨鏡,氣場強大而冷漠。
沈浩然看著我,喉嚨發干,他想上前,卻發現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清瑤”他終于擠出兩個字。
我像是沒聽見,徑直從他身邊走過,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整個流程快得不可思議。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所有的溝通都由律師完成。
當工作人員問我們是否自愿離婚時,我清晰地回答:“是?!?/p>
沈浩然看著我冷漠的側臉,嘴唇翕動了半天。
最終在律師催促的目光下,他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是?!?/p>
當兩本紅色的結婚證換成兩本深紅色的離婚證時,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抽空了。
走出民政局,燦爛的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
他看到我正要上車,終于鼓起最后的勇氣,沖了過來。
“清瑤!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終于停下腳步,摘下了墨鏡,從決心離婚起,第一次正眼看他。
我的眼神里,沒有恨,沒有怨,只有一片死寂的、看陌生人般的疏離。
“沈浩然,你的機會,和我的孩子一起,死在了那張冰冷的手術臺上了?!?/p>
“你的道歉,一文不值?!?/p>
說完,我戴上墨鏡,坐進了車里。
車子啟動時,沈浩然的目光無意中瞥到了我的公文包上。
那只曾被林秘書掛在包上的初代bubu,此刻正安安靜靜地掛在我的包上,一塵不染。
它被我親手追回來了。
而他,則被我永遠地拋棄了。
11
半年后。
城中最高檔的酒店宴會廳里,正在舉辦一場慈善晚宴。
我作為風華資本的創始人,也是晚宴的最大捐贈人,坐在主桌。
我以“宋清瑤”的真實身份回歸后,憑借宋家的背景和自己精準的投資眼光,迅速在商界站穩了腳跟,成為了無人敢小覷的資本新貴。
“宋總,久仰大名?!币粋€合作方端著酒杯過來,“聽說您之前用‘蘇氏集團’的名義做了好幾筆漂亮的投資,真是慧眼識珠啊?!?/p>
我輕輕晃動著杯中的紅酒,淡然一笑:“談不上,蘇是我母親的姓氏,當初注冊公司,不過是想找點事做,當個興趣愛好罷了?!?/p>
對方聽了,臉上滿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