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晶絲線在插入木須之后便開始瘋狂的扭動起來,就像是一條條扭曲怪異的口器,瘋狂的鉆動著,吞噬著猩紅色觸須中的一切,不到片刻,那猩紅色觸須竟然就被吞的連渣滓都不剩,只剩下一道道星藍的光點在藍水晶細絲之中流淌著,詭異無比,但卻又透露出一種驚心的美。
藍水晶絲線們在吞噬了幾塊觸須之后似乎還不夠滿意,竟將目標移向了冬嵐懷中的猩紅色木塊之上。
找到目標之后,這些藍水晶一般的細絲沒有任何猶豫,朝著猩紅色木塊的方向蜂擁而至,一股腦地撲去,帶著一股兇惡的氣息。
而那猩紅色的木塊竟然也似是感受到了威脅似的,開始像是心臟一般鼓動,一條條泛著冷芒,不同于剛才的剛硬觸手從其塊狀的軀體中拔出,正面迎上了鋪天蓋地而來的藍水晶絲線,仗著表皮又厚又硬,竟將藍水晶絲線的攻勢完全擋了下來,甚至折斷了不少絲線,一時間竟是戰的有來有回,不可開交。
一場觸須與絲線之間的詭異攻防戰便在冬嵐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以他的身體為戰場打響,戰斗的一方是堅硬無比的猩紅色觸須,另一方則是無孔不入的藍水晶細絲,短時間內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注定會演變成一場耐久戰。
這章沒有結束,請!
但這一切都和此時的冬嵐無關了,因為此時的冬嵐又遇到了新的問題。
。。。。。。。。。
“疼疼疼。。。發生了什么?”
一片黑暗之中,冬嵐逐漸恢復了意識,他感覺自己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躺著,但是渾身卻絲毫動彈不得,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眼皮就感覺像是變成了沉重的巨石,任他如何努力都是紋絲不動。
又嘗試了一陣子,感覺仍然沒辦法睜開眼睛后,冬嵐放棄了無謂的掙扎,轉而開始回憶起之前的記憶,試圖理解自己究竟是在一個什么樣的處境中。
“我記得,我在雕刻鏡子中的自己。。。對,我的想法是對的,我真正要雕刻的就是鏡中的自己,將其雕琢成那怪物般的姿態,接受那怪物般的姿態才是完成儀式的方式。”
“但是完成了對鏡子中的自己的雕琢之后鏡子卻忽然碎了,然后我就暈了過去。。。”
“所以我這是回到現實了么?”
“也。。。不對,若是回到了現實,再怎么說也不會變成這種完全動不了卻還能進行思考的狀態。”
“那么或許所謂的儀式還沒有結束,接下來是沒有結束,請!
那是一片綠色的草地,上面被一根根粗細不一的藤條所覆蓋,有的完好無損,有的則已經斷裂,應該是剛才冬嵐撐斷的,而在這一切的中間則是一條粗壯無比的根須,順著看去可以發現這條根須在大概10米外左右的地方連接著那雕刻著冬嵐模樣的巨樹的根部,想來應該是露在地表的樹根之類的。
而就在這棵樹根之上,卻有著一個長形的坑洞。
坑洞大約長兩米左右,但寬度只有半米多,其四周充滿了裂紋和斷裂的木頭碎片,零零散散的,到處都是。從坑洞的邊緣有著許多凸出表面,伸向天空的木條,仔細辨認的話就能發現這些木條的位置似乎互相呼應,且整體分布勾勒出了一副簡單的人形,似乎在破裂之前這些木條還曾互相連接,共同構筑著一個人形的殼子。
毫無疑問,這個處于巨木根須之中的坑洞就是剛才冬嵐受困的位置,準確說應該是直到剛才還存在在這個坑洞位置的木繭才是冬嵐受困的地方。
“怪不得剛才動不了,原來卡在木頭里了!這要是能動才怪了!”冬嵐微微乍舌了一陣,但隨即就開始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的木頭“蛋殼”,甚至撿起了一塊捏了捏,想要看看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我這算不算是投胎了一回?不但是蛋生的,還是個木頭蛋生,連老媽都是木頭!”冬嵐玩弄著自己的“蛋殼”不禁吐槽到。
嗯,是的。這個老媽指的就是那雕著他自己模樣的巨樹。
“《轉生之我媽是大樹》?《關于我從投胎到大樹里這件事》?嗯。。。聽起來就像是伊文姐會感興趣的題材。”可能是因為之前為了完成儀式而接受那副怪物模樣的原因,冬嵐的心境發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轉變,身上有種莫名的輕松感,連帶著嘴里說的話都開始變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