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頁）

宋錦城想起來阿姨的習(xí)慣，連忙問道：“你放了芹菜嗎？”

阿姨一楞道：“放了一點，楊先生說他沒有忌口。”

宋錦城連忙走向房間，他進門時只看到楊潤柳將已經(jīng)空了的碗遞給身邊的周衡，宋錦城盯著面無表情的楊潤柳，似乎想從中看出端倪。

“你看什么？”楊潤柳問。

“牛肉面好吃嗎？”宋錦城不答反問。

“很好吃。”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你不是不愛吃牛肉？也吃不了芹菜嗎？”

楊潤柳聽到這個撲哧一笑，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居然哈哈大笑起來。

宋錦城皺眉掐住他的下巴，問道：“你笑什么？”

楊潤柳遭到鉗制也不肯停下笑意。

“我吃啊，我還有什么不吃的？”楊潤柳的聲音仿佛帶著鉤子，軟軟的，尾音還拉長了些，眼神也頗為情色地將他從上到下一掃，眼神落在某處，補充道，“嗯？”

他居然也不顧還有第三人！宋錦城仿佛是甩開什么臟東西，立刻松開了手，過往的所有記憶在此刻仿佛都成了毒藥，楊潤柳變成了他最憎惡的模樣，他控制不住地惡心。

宋錦城離開前丟下一句話，“他沒問題了明天就把他送回去。”

楊潤柳在宋錦城走后才淡淡溢出幾聲咳嗽，周衡看著楊潤柳一點一點暗淡下去的臉色，時隔兩年再次問道：“你需要幫助嗎？”

楊潤柳的唇動了動，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動作，楊潤柳沒有顧忌地接起電話，“哥？嗯，很好。”

“沒有，你放心，嗯。”

“我當(dāng)然沒事了，周聲對我很好，我們沒有矛盾，那是我自己下樓的時候摔的，你還不知道我嗎？”

“好，當(dāng)然很好了，家裏呢？”

電話那端似乎說了好長一段，楊潤柳也安靜了好長一段，最后楊潤柳低低地笑道：“沒事就好。”

“哥”楊潤柳頓了幾秒，隨后笑道：“沒事，我挺好的。”

楊潤柳掛斷了電話，周衡看著笑容一點一點收起來的楊潤柳道：“你說了六個好。”

“什么？”

周衡道：“你和你哥打電話總共說了六個好，處處都好，可你整個人都透露出來不好，可我知道，你的選擇和兩年前一樣，對嗎？”

楊潤柳迷茫了兩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