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和宋錦城關系不錯便也不隱瞞了,“兩年前我的同事因為臨時有事讓我幫忙去看了一個他的病人,就是他。”
宋錦城皺眉,不過是一個病人,看來是給他留下了深刻記憶了?他示意他接著說。
周衡嘆了一口氣才接著說,“他當時渾身是傷,手上骨折了不說,主要是后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丈夫有什么問題,可能是性功能有問題,變態了些,用些道具什么的磋磨他,直腸撕裂,血止都止不住。后來我聽我那個同事說這事幾個月就有一次,他都習慣了還以為是人家夫夫間的情趣,就忘了提醒我了。”
“這事我也不好多說,畢竟我是私人醫生,說不定別人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愛好,便趁著他丈夫不在問過他需不需要幫助,他當時只是搖頭不說話,那我自然也就沒再多管了。”
宋錦城周身氣壓越聽越低,到最后他也只能從喉嚨擠出來兩個字:“救他。”
說完便在一旁看著周衡給他上藥,等周衡褪下楊潤柳的褲子看到上面的血跡他才知道為什么他要去藥店了,他再也看不下去,起身走到客廳。
宋錦城沒想到,四年前楊潤柳結婚后居然過的是這樣的生活,明明他每次出現在公開場合都看起來那么好,那么幸福。
他心裏有點覆雜,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心情,六年前楊潤柳離開他的生活,四年前宣布婚訊,三年前結婚,一切看起來順理成章,他從一開始的不敢相信到成全放下,如今的他說還愛楊潤柳是騙人的,可是如果真要放任他不管,他也做不到。
周衡給他處理完傷口后開了一些藥后依舊被宋錦城押在他家不讓走便只能和他一起等楊潤柳醒來,誰知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宋錦城坐在床邊看著睡著的楊潤柳,從前有些嬰兒肥的臉龐已經瘦的凹陷下去,可就算這樣,全身上下看起來最有肉的地方就是臉上了。
宋錦城正一寸一寸看著楊潤柳的臉試圖找到一點過去的痕跡,卻聽到一道奇怪的鈴聲,宋錦城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就見楊潤柳忽而從床上彈坐起來,又因為疼痛重新倒下去,忽而又循著鈴聲找到了自己的衣物,根本顧不得看四周就接通了電話。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回來。”
“沒有!我不敢跑。”
“對不起。”
“是,我是賤人,是saohuo,別,我不敢了。”
“別!我馬上,我會回來的,對不起。”
楊潤柳一邊說一邊挪動自己的身體,直到在昏暗的夜色裏看到了坐在床頭的宋錦城,他呆楞了一瞬間,可是立刻卻又開始回答起電話那頭的人。
“是,是,是,我二十分鐘后回去。”
電話掛斷楊潤柳這才深吸了一口氣,他仿佛想說些什么卻又放棄了,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少爺了,此刻,面對著宋錦城他也只能懇求道:“能不能麻煩宋總把我送到xx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