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波瀾不驚卻處處透著炫耀的臉,程晚晚攥緊了手掌,剛想一巴掌打上去,忽然余光瞥見不遠處的一道筆挺的身影站在那里,正是安寧的視線盲角。
男人沒有上前,也沒有離開。
程晚晚心里一驚,離得遠,她看不清男人此刻的表情,光從他站在那里的姿態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涼意。
難道她剛剛跟安寧的對話被他聽到了?
程晚晚忍著不去看他,視線落在安寧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
她忽然拔高了聲音,“安寧,你不覺得你這樣很過分嗎!你肆意玩弄西宴的感情,把他的真心當成你炫耀的資本,你覺得很驕傲嗎?”
她一副快哭的表情,委屈又不甘心,“我是心疼西宴對你的付出,我希望你如果不是真心愛他就離他遠一點,不要傷害他,他為你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安寧,我求求你”
她忽然上前拉住安寧的手,“你已經傷害他一次了,我求你別再騙他傷害他,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只要你別再欺騙他的感情,你放過他好不好”
她忽然變了臉,眼淚掉下來,弄得安寧措手不及。
“你不愛他,我愛他我為他做什么都愿意”
她抓著安寧的手,話語委屈又卑微,手里的勁道卻大得很,像是在暗自發狠。
安寧猛地抽回手,她微微蹙眉,在程晚晚含淚的雙眼里看見了得意。
“程小姐,你戲太多了。”
話落,程晚晚忽然嗤笑一聲,若無其事地抹去了眼里的眼淚,剛才的卑微一瞬間散去,變臉一般。
她余光看見那抹身影轉身離開消失不再,得意地抱著手臂睨著安寧,“安寧,你的白日夢做到頭了。”
安寧不知道她突然的變臉是因為什么,看了一眼時間不再跟她糾纏,往大堂里走。
剛準備給陸西宴打電話要他跟門口的侍應生說一聲讓她進去,身后傳來程晚晚愉悅的聲音,“讓她進去。”
程晚晚嘴角掛著洋洋得意的笑容,安寧進去,會有好戲看的。
包廂的門打開,一身清冷氣的男人走進來。
“人呢?”
梁序見他身后無人,忍不住問,“聊完了,還是沒跟你過來?”
陸西宴面色冷冷,“什么人?”
聽他這么問,梁序詫異地問,“你不會是真去洗手間吧?”
“不然呢。”
陸西宴目色淡淡,抬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梁序無奈搖頭,他還以為這位少爺開竅了,下去接安寧了。
結果還真是去了一趟洗手間而已。
陸西宴抿著杯里的酒,忽然看向一旁正打撲克的幾人。
白毅正好對上他的眼神,知道他不愛撲克,還是問了一句,“宴哥,玩不?”
原以為他會拒絕,沒想他放下酒杯,應了一句,“可以啊,換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