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向導的疏導室來了一位特別的監視官,涼夜以身體不方便,干嘛都不方便為理由,死皮賴臉地賴到霧桃的辦公室。
搞得霧桃是小手也不敢牽,更別提擁抱,只要她與別的哨兵交談超過三句,涼夜必定蹙眉扶額,露出極其痛苦的樣子,不是心口絞痛就是眼傷發作要吹吹。
給其他疏導的哨兵氣的眼里能凝出三尺寒冰。
那有啥辦法,向導就是會扔下他們去幫那個賤人吹一吹!
哨兵們只覺這幾天比死在污染區還煎熬,至少穢變體不會用涼夜那種眼神盯著他們唯一的向導,濕漉漉的矯情,一看就是裝的,又惡心又肉麻。
要不是向導護著,他們高低讓他知道今年的楓葉不夠紅。
下班后的霧桃根據光腦的教程制作藥膳湯,枸杞+生蠔+瑪咖,湯正不正經不知道,但這菜譜肯定是不正經。
身后的涼夜看見這,一整個心緒沸騰。
這是要他侍寢的意思么?
他動了情他當了真!
下一秒,某個直女在他眼巴前把那鍋熬好的湯沖進了下水道,一滴都沒剩,他看著空空如也的砂鍋,心死得比凍了三年的魚還硬!
“看什么?病人不能吃發物。”
他能吃!
一鍋都能吃掉,不僅能吃還能用,不耽誤的!
“叮咚——”
涼夜一瘸一拐的過去開門,屏幕里一位黑金發色的機車男,穿著黑色鉚釘皮衣,眼角微揚帶著野性,勁勁地站在門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收保護費的。
涼夜:“門口有個黑社會!”
廚房里傳出來一句:“不認識。”
他正打算反鎖門,門外的鬼塵說話了。
“霧桃,吾想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