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口中有淡淡血腥味彌漫,才緩緩停下,拉開距離。
蘇菱寒看著他被自己咬破的下唇,指腹擦過,愈痕術一閃,傷口瞬間愈合如初。
又施了個凈塵訣,將他口中殘留的血腥氣及唇邊水漬祛除。
“如果師兄知道的話會生氣么?”蘇菱寒想著依衛懷晏的性子,即便知道了,或許也只會避開她的視線溫聲說“胡鬧”,再嚴重也不過語氣重幾分,怕是自己心中也欣喜得不行。
蘇菱寒吻了吻他唇角,輕笑,“可惜師兄不會知道。
”不會知道在他憂心師妹傷勢而摒蔽五感渡靈查探的時候,他一手養大的師妹正在趁著他五感暫失之際,對他肆意親吻玩弄。
衛懷晏常年身著薄墨長衫,腰身束的是荻白衣帶。
目光清疏淡漠,一眼看去盡顯劍山山主威儀,不怒而威。
蘇菱寒喜歡白梅。
但她此刻覺得紅梅也別有一番風趣。
在漫山白梅之中尤為惹眼。
輕攏慢捻抹復挑——白居易的《琵琶行》此刻倒也襯景。
紅梅樹干如同后山的寒玉梅樹一樣溫潤如玉,樹身紋理分明。
沒有感知之下,如何細雨狂風,玉樹上兩朵紅梅始終軟綿,含苞待放。
“師兄真好看。
”唇畔最后回到他頸側吻留一抹胭脂色,蘇菱寒將半含于他雙唇間的棲霞映梅玦取下。
掐訣——眼前之人再度恢復威儀,薄墨長衫依舊。
在棲霞映梅玦上施了個凈塵訣后重新系好于他腰間。
留影石就此掐斷,蘇菱寒將其收回進儲物戒。
重新回靠于他懷中。
不消片刻,后者晦暗的眼眸恢復光彩。
衛懷晏看向懷中之人,溫聲詢問:“時間法則反噬的本源傷勢已經好了,菱寒哪里難受?”但很快思緒一頓——舌尖酥麻,比上次在靜閣中還甚。
衛懷晏眉目微蹙。
這次沒有說話為什么還是懷中,蘇菱寒余光瞥見他神情的不對,卻只是開口喚他:“師兄”聲線輕輕朦朦,聽起來染著幾分醉意。
蘇菱寒知道衛懷晏為何神情不對。
無非就是舌尖殘留的異常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