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上這一筆銀子,下一筆租借馬車,必然要留下更多的押金,風險太大。
二來,若是自己再出城,肯定有更多的流民盯上。
這是有預謀的打壓,躲在流民中發號施令的人,絕不是普通的流民頭子。
這一次,對手可能就是想要他的命,就算殺不了自己,也不會讓糧食運回去。
當然也可以多招一批人去押車,更穩妥一些。
但是等他趕到城里,陸野猜測,肯定沒有人愿意給他押車收糧了。
陸野苦笑一聲:
“船到橋頭自然直,大家先回城,到時候我自有辦法?!?/p>
“只不過”
陸野頓了頓,換了種說法:
“如果大家覺得跟著我風險太大,也還可以退出。
我可以理解的!”
“東家!”
“東家”
童淵一路上沒有再說話,專注地駕車,他心里也明白個七七八八。
若是這次陸野完了,那他就找機會,把謝家管事的,都殺掉。
其中也包括,今天那個肥膩的死豬米商。
最后拉著陸野跑到城外,落草為寇算球。
月下銀輝,將挫敗的馬車披上一層紗衣。
一直到了丑時,馬車方才趕到當狗城下。
看著城郭‘當狗’二字,陸野自嘲:
亂世即便當狗,也活不下去吧。
按照計劃,陸野第一炮打響了,然而卻在第一次的交鋒中,折戟沉沙,一敗涂地。
這是將他直接打落云端,再溺死于陰溝之中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牛頭人開局,也是沒誰了。
有點挑戰,也不是不行
童淵準備上前喊門時,卻見城門自己開了一條縫。
看清幾人后,便將馬車放了進來。
“多謝軍爺放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