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周書凝回來,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她已然對裴淮之心灰意冷,即使他今天,為了韓禹受傷了,但她最多只是感激。
除了感激,再無其他!
既然他這里,不需要她照顧,她也不會強求。
所以,她從善如流的點頭,向老夫人與裴淮之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老夫人親自送她到門口,她還讓陳嬤嬤去庫房,拿一些燕窩之類的補品,送去慕云院。
“這些日子,讓你累壞了,好好地補一補。”
“淮之這里,你不用擔心,有我在呢。”
容卿沒有任何異議,她一一應下,帶著玉婷如夏安靜地離開。
老夫人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身影沒入黑夜中,直到看不見,她嘴角掛著的笑,漸漸地斂回。
那一雙溫潤的眸子,頓時變得冰冷酷寒。
容卿走出院子,她突然想起,帕子忘在了屋子里。
帕子是私密之物,即使在裴淮之的房間里,也不太穩(wěn)妥。
她皺了皺眉,當即便折返回去。
誰知她走到門前,輕輕地推了推房門,房門卻紋絲不動,像是從里面被鎖死了。
屋內恰好傳來老夫人略帶慍怒的聲音。
“淮之,你給我記清楚,無論什么事什么人,都沒有家族榮耀重要。”
“在我心里,誰若敢觸犯家族榮光,誰就是我的敵人。”
容卿的心,猛然一墜。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見裴淮之的聲音傳出來。
“祖母……我聽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的聲音染了幾分戾氣:“淮之,你聽得懂……”
“我現(xiàn)在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不許你再查容家的案子,這件案子,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塵埃落地。你查了三年,都沒任何的線索,已經是仁至義盡。不管你們近日,找到了什么線索,都到此為止……”
容卿緊緊地攥著拳頭,一股冷風不知道從何處吹拂過來,凍得她骨頭縫都在寒意。
裴淮之皺眉,眼底滿是不愿:“祖母,不行,容卿當初就是因為靠查容家案子這個執(zhí)念,才撐著活了下來。如果不查,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她最看重的,就是這個案子……當初,我給她許了承諾,我不能出爾反爾輕易毀約。”
老夫人趨步上前,眼底帶著幽光,緊緊地抓住裴淮之的衣領。
“那我問你,究竟是容家的案子重要,還是國公府上下幾百口人的安危重要?”
容卿的臉色慘白如紙,如果裴淮之不幫她查容家的案子,那她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