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凝的身子一顫,她淚眼朦朧地看著裴淮之:“表哥……本來就是夫人造成的,你怎么還不讓我說?”
“她與外男私會,那男人遇到了危險,你卻沖下去救那男人,我真是想不明白,你這是為了什么?”
表哥還一直否認,他沒對容卿動心。
可他的所作所為,都在清清楚楚地告訴她,表哥非常在乎容卿。
若是無關緊要的人,表哥何必這樣費心費力地維護遮掩?
周書凝心里憤慨無比……她無法接受!
老夫人聽到這里,她臉色微沉,當即便將閑雜人等統統都趕了出去。
除了容卿、周書凝,其他人都離開了。
屋內一時間,靜謐無聲。
老夫人拄著拐杖,她用力敲了敲地面,滿臉肅然地看向容卿。
“卿兒,無論如何,身為家族主母,內宅婦人,都不得與外男私自見面,女子的名節何其重要,你怎么不知道避諱?”
“姑且不說,你與那男子是什么關系,你怎能讓淮之舍棄危險,去救他?那個人對你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能超過淮之嗎?”
“你怎能忘了,你已嫁入國公府,淮之才是你的天,你的依靠你的一切。倘若淮之出了事,你覺得你后半生的日子能好過嗎?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老夫人一連串的質問,讓容卿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容家的案子,韓禹的身份不能透露太多,以免打草驚蛇。
許多事情,她都無法與老夫人說清楚。
她正在猶豫間,裴淮之卻再次出聲維護。
“祖母,你誤會容卿了,那人是我的朋友……我們多年未見,我這些日子又忙著公務,顧不得他……所以我就吩咐了容卿,讓她去招待……”
周書凝的臉色都氣綠了,表哥居然還護著容卿?
當她是三歲小孩嗎?那個男子分明與容卿相識,并不認識表哥。
他這是睜眼說瞎話,在替容卿遮掩。
周書凝的身子,忍不住戰栗發抖。
她當即便反駁:“表哥,明明不是這樣的,我們當時進去的時候,都看到她和那個男人互相抓著手……”
“凝兒!”裴淮之眸光銳利,直直地看向周書凝,他眼底滿是警告:“不該說的話,千萬別說出口,之前你污蔑趙公子,還不知道錯在哪兒嗎?”
這句話,堵得周書凝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