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完全可以。”
“可是大學生的話,他們會愿意嗎?讓他們到這種小鄉村來?”
沈顧青說:“上水村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的,不管是環境還是人文。不過要吸引大學生過來,確實是需要一些手段的。”
“比如呢?”
“比如福利,比如比行業高百分之五的薪酬,當然我也是打個比方,可不可行還有待考慮。”
致義在屋子里踱步,忽然停下來,“不然我們問問伯父怎樣?”
沈顧青每次聽致義神采飛揚地提起老頭子的時候,總是有股不甘感。
“這事問他做什么,與他有什么關系?”
致義知道沈顧青又開始鬧脾氣了,“好好,不問他,那我們問問別人,鄭淮宇、謝重云,總可以了吧?”
沈顧青總算答應。
“其實我覺得吧,你也沒必要跟伯父鬧這么僵,人生都重新來過一回了,還有什么可計較的。”致義說,“當初我對我媽也是,前一世沒有好好孝敬就讓她去了,這一世以為有機會讓她頤養天年了,結果還是逃不出命運的掌控。所以趁著還年輕,趁他們還健在,好好地和他們過日子吧。”
沈顧青側躺在床上,沒有說話,他又何嘗沒想過,他此生重來,媽依然在墳墓里,除了抓住致義,似乎這一世也沒有多少意義,說白了只是為了他的人生能少一點遺憾罷了。
和爸慪氣,那是因為他心里還有氣,母親的死亡是一輩子的陰影。在兒子心中,以為曾經仁愛慈祥的父親,突然一夜之間化身虛偽丑陋的惡麾,任誰都無法輕易原諒。致義不明白他心中的絕望,即便過了很多年,那種感覺也不曾抹去。
愛之深恨之切,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致義躺在他身邊,從后背摟住他,“這一個月,伯父給我打了很多電話,都是問你病情的,他其實很在乎你,只是羞于在你面前表達。”
“我又不能大聲說話,他打電話來當然沒用。”
致義輕輕地嘆氣:“你啊……”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致義問。
“怎么,趕我走了?”
“怎么會,沈氏需要龍頭,伯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