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做了什么夢嚇成這樣?
她與陸鈞言四目相對,目光交融了許久,才看到陸鈞言眼里的恐懼漸漸地退下去。
陸鈞言沒有問江寧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比起原因,江寧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事實更加重要。
陸鈞言的記憶其實是斷片的。
停留在腦子里最后的片段是雷雨夜中的少管所。
所以他是暈倒了么?
陸鈞言回想不起來。
他只知道他現在口干舌燥,渾身無力,很不舒服。
不用摸自己的額頭,他都知道他現在肯定是發燒了。
他的右手上打著點滴,藥瓶掛了好幾個。
“謝謝你……肯來照顧我……”
陸鈞言啞著嗓子向江寧道謝。
江寧看著陸鈞言慘白又憔悴的臉,眼里波瀾不驚,無悲無喜。
“你不用謝我,你該謝的是小張?!?/p>
江寧一邊說一邊把體溫計甩好了遞給陸鈞言。
也不知道是陸鈞言現在病痛纏身的緣故,還是人在脆弱時都會如此,陸鈞言注視她的雙眼溢滿了濃濃的感激之情,仿佛他對她情深似海。
然而她只不過是遞了個體溫計而已。
江寧當時本想去陸氏集團,卻接到小張打來的電話,說陸鈞言淋了一夜雨,高燒不退。
“所以他高燒不退你不去找大夫,找我做什么?”
江寧問的很直接,語氣也很不客氣。
“江小姐……陸總他需要你。”
聽完小張信誓旦旦的話語,江寧回了個:
“哦。”
然后把電話掛斷了。
陸鈞言是不是真的需要她,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