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逃離這一切（第2頁）

「總之你別給我搞什么奇怪的把戲chu來就對了！」

丁家兄妹間的對話總是有這么一段。

──達一向全心守著妹妹，雖然致亭嚮往表演工作，但他一直都希望她生活能盡量單純，不要涉ru麻煩事。

──結果證明達是對的。

杉的面孔xia意識地皺縮了一xia，彷彿在抵抗從shenti深chu1涌上的痛楚。他再度將視線投向窗外，集中在雪白的飛機機shen上面，握著鉛筆的右手卻xia意識地移動，讓筆尖在紙面上留xia黑se的線條。

「致亭。」

杉對著玻璃上的倒影喃喃自語。

「你曾說過，你是世界上第二瞭解達的人。但是，實際上，真的沒有人比你還懂他。連我都沒辦法……你也許會說這種時候才需要我陪著他，可是，他現在已不再相信別人了，包括我在nei。我光是看著他的yan睛就曉得，他再也不會允許我站在他的旁邊，畢竟我是害死你的兇手。」

寂靜的候機室nei響起腳步聲，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員從走廊的另一端chu現，站在閘門旁邊開始登機廣播。候機室nei的旅客有的還在打呵欠，有的慢慢站起shen，拖著登機箱走去排隊。杉低tou看著素描簿，那上tou留xia來的是一個圖案，漏斗型的線條，中央伸chu一條線，像是花的形狀。整張素描簿上，白紙的中間就只有那個圖形。像一朵有些歪扭的海芋花。

杉望著那張圖，手上還握著鉛筆，淚shui卻從yan眶中huachu來，滴在紙上。

接著，他收起鉛筆，伸手抓住紙頁，只聽得「刷」一聲，那張紙被他yg生生地撕了xia來，因為聲音太突兀，有幾個排隊中的旅客將視線轉過來，杉在他們臉上讀到「怪人，gan1什么啊」的訊息。

「對不起，致亭。對不起，達。」

因為我要走了。

我將要拋xia你們，逃到幾百幾千公里以外的地方去──

杉將被撕掉一頁的素描本saij包包，撕xia來的那張紙則rou成一團，拋j了離他最近的垃圾桶。

接著他加ru排隊等候登機的人群，五dian鐘，準時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