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腸麵線。」
「走。」
李昊宇溫柔的牽起恩雅的手就往外走,留下傻眼的一眾。
「宇哥就這么放過恩雅了?」商研傻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的文政。
「比你這傻爸爸還溺愛,恩雅未來堪憂。」文政無言。
幾個月后---
風和日麗的某天。
李昊宇特地排開行程上午與林恩雅到戶政事務(wù)所登記結(jié)婚。下午陪林恩雅回高中探望以前的老師,與老師們的寒暄結(jié)束后兩人牽著手散步到泳池邊。
當年的泳池已不太一樣,圍墻與地上磁磚都重新修整過,男女更衣室也改建過,一旁的自動販賣機也換了新的機晶。
林恩雅有些老人特有的感慨,在一旁的長椅坐了下來。
「好懷念啊!以前社團活動時我最喜歡坐在這里看大家游泳了。」
李昊宇在一旁販賣機投了果汁扭開瓶蓋遞給恩雅并挨著她坐下,「我以前就想問,你明明就游得很好,為什么社團活動時你都不太下水?」
「應該是說比起自己游,我更享受看別人游泳。」輕啜一口冰涼酸甜的果汁,「比賽什么的那種被全場注視及與別人競爭的感覺讓我感到窒息。所以現(xiàn)在翻譯的工作我真的很喜歡,可以變成只是傳達別人意思的影子沒有一絲的存在感,讓我覺得很輕松自在。我這樣想是不是太不上進了?」
對于自己的想法林恩雅有些羞愧與尷尬。
從小,林恩雅總是受到各種注目與恭維,班花、校花、游泳女神、美女翻譯…但其實這一切都讓她備感壓力,外表是父母及命運給予她的恩賜,卻不是她努力而得到的果實,其實私底下的她不過就是個不出門就不想洗臉洗頭穿著都褪色的睡衣的邋遢咸魚女罷了。
所以受到越多的關(guān)注,她就越想退縮,退回她的小天地里,不想與外人接觸。
「我覺得很好,找到你最舒服的方式活著,人生苦短,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李昊宇笑著摸摸她的頭。「而且其實隨行翻譯也是很辛苦的,要懂得看臉色看氣氛看場面,腦筋要夠快,有些話不能直接翻譯否則可能就會壞了一樁生意,這些也都是壓力,只是每個人能接受的壓力不同罷了。」
聽到李昊宇這么說,林恩雅突然一股想哭的衝動。一種被人理解看透的感動。
平常,她最常聽到的都是好羨慕你能當翻譯,很輕松吧,就是把別人說的話用別的語言重復一便罷了…云云;很少人真的懂這行業(yè)的艱辛,大部分的時候她也懶得替自己辯解。
解釋多了,只會讓人感到此人生在福中不知福。
所以面對這樣的話語,她都只會笑笑帶過。
這個人,怎么就這么了解呢…
「對了,你后來第一次見到我是在義大利時裝周時我當文政翻譯的時候…你那時候就認出我了?怎么沒來跟我說話?」
「…其實我看到你的時候,并沒看到文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