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恒腳下一軟差點沒摔下去,給家里留話便是說他犯事了!
可是他一向為官清廉!哪里能犯事呢?
越想越汗如雨下,身邊的管家悄悄扶住了他,羅恒轉頭,握著老管家的手低聲說:“照顧好、照顧好吉兒。”
老管家畏懼地看了一眼兇神惡煞的羽林衛,顫抖地說:“老奴定會照顧好小少爺,老爺您”
話音剛落,那羽林衛幾個便上來押著羅恒,上了門口準備著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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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瑜鳴今日穿得精神,一副玉冠束發,他面白無須,笑得十分和煦地坐在鶴州漕司衙門大座上。
以前鶴州是塊窮地方,他從來都不多看一眼,誰知道就是這樣一塊窮地方他沒看上有人看上了,想到手下送上來的消息,衛瑜鳴都興奮地指尖都有些微微顫抖。
二皇兄,別來無恙啊
今日這官司也不難,只不過幾個打漁的百姓在運河上撈到了幾具穿著漕運衙門官衣的尸體,大驚之下報官了而已。
但衙門的人查尸源卻犯了難――這些人分明穿著漕運衙門的衣裳,可是鶴州漕運上下每個在冊人員都好好地活在世上呢,并沒有少人!
皇帝南巡出了這樣人命案子還得了?沒多久,那十幾條大躉船藏身的長薇灣也被人發現了。
衛瑜鳴坐在堂上聽羅恒狡辯那是朝廷鹽鐵使著人運來的官鹽,微微一笑,“張大人。”
張仕達從他身后站出身:“是!”
“給他看一看。”
張仕達掏出一包東西扔在羅恒面前,里頭包的是松散的鐵土。
“四、四皇子這是什么意思,下官不懂”
“你還狡辯?”衛瑜鳴抄起驚堂木一拍:“這是冶鐵的原土,羅恒啊羅恒,你作為鶴州水陸轉運使,這東西從哪里來的?”
羅恒把頭磕得砰砰響:“下官真的不知啊,什么冶鐵的原土,四皇子,知府大人,下官只是一介小小的水陸轉運使,掌官鹽運輸,鹽我還認得幾種,這什么鐵什么土什么,我是當真不知道啊!”
鶴州知府看一看四皇子的臉色,又想起素日這羅恒也是個上下伶俐打點的,說:“四皇子,您看這事是不是有誤會羅大人為官清廉,怎么會”
“知府大人。”衛瑜鳴轉頭看著這老頭:“鐵事是國之根本,私自冶鐵是重罪,要滿門抄斬的,大人不會不知吧?”
“這這”那老頭被他這一眼瞪得,諾諾回位置上去了。
話分兩頭,那老管家在門口送完羅恒以后趕緊回去府中,囑咐下身邊心腹:“快去告訴那位大人,事情怕是要敗露!”
那心腹是個腿腳快的,趕忙發出了飛鴿,自己也到了城中他們的聯絡點,那聯絡碰頭的地方是個一點都不起眼的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