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猛地推開,江宴開帶著一身刺骨的寒氣,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江東陽和親衛們層層護在中間的女兒。
“餌餌!”
他幾步上前,從江東陽懷里接過那個小小的、軟軟的身體,仔仔細細地從頭檢查到腳。
“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江雨餌搖了搖小腦袋,伸出小手抱住他的脖子,奶聲奶氣地安慰道:“爹爹,餌餌沒事。三哥保護得好。”
確認女兒安然無恙,江宴開那顆懸到嗓子眼的心,才終于落回了原處。
這時,他才有空打量這片狼藉的現場。
他看到了那些被制服的綁匪,也看到了那些仍在現場“邀功”的貓咪們。
那只大橘貓,邁著優雅的貓步走到他腳邊,將一片從綁匪身上撕下來的破布條放下,然后仰起頭,“喵”了一聲,仿佛在說:看,這是我的戰利品。
而墻角陰影處,無數雙鼠類的眼睛在窺探,確認安全后,又如潮水般悄然退去。
江宴開的眼神,變得無比深邃。
他抱著女兒的手臂緊了緊,心中那最后一點疑慮,也徹底消散。
他的餌餌,果然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但他沒有問,也沒有探究。這是屬于他女兒的秘密,他要做的,就是守護好這個秘密,守護好她。
……
審訊室里,燈光慘白。
刀疤劉哪里是督軍府親衛的對手,沒用上幾個大刑,就哭爹喊娘,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都招了。
一名親衛快步走到江宴開面前,低聲匯報。
“督軍,都招了。”
“是江家二房的江城,江老板指使的!”
江宴開聽完匯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整個審訊室的溫度,卻仿佛驟降到了冰點。
他緩緩轉過身,看向窗外。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夜色濃稠如墨,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江城……
這一次,你觸碰了我最后的底線。
江宴開的眼中,殺意凝聚。
是時候,該清算所有的總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