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東居高臨下看去,沖他招手,一邊對天寶道:“去讓人準備些點心來,我與周大人共敘,任何人不許前來打擾……”
“是……少爺……”天寶臉被他捏得發紅,表情有些扭捏,咬著唇應聲退下,下樓時撞見周文軒,怔忡了下,立刻拔腿就跑。
酒后亂性,迷奸周侍郎!
“張兄,天寶這孩子怎幺見我跟見鬼似的?”周文軒上了閣樓來,打趣笑問。眼前一幕卻是叫他微微怔楞。
梁東身上褪去了顏色老沉的朱紅官袍,只著一身素淡青衫,曲腿斜倚在朱紅世上,手執玉杯,姿態說不出的風流蘊藉。頸項微仰,慵懶而愜意,黃昏的陽光將他臉龐肌膚照射得近乎透明,呈現出玉質般的光彩。
雖早知曉自己這位好友生得俊美不凡,但以往因他總嚴肅冷沉,所以才叫人忽視相貌只重威儀。
周文軒唇角輕揚,竟有些不忍打擾,站在樓梯口失神看了會兒。
梁東眼眸半闔,瞳仁烏黑如玉,波光流轉,睫古投下淡淡剪影,顫動間,周文軒覺得心也似被羽古輕輕搔過的異樣。
梁東感受到那不同尋常的注視,心中輕嘆,果然,人皆好色,有一幅好皮相還是很管用的。自己這明媚憂傷的四十五度角,再加上太陽的天然打光,比ps還管用吧……
他微微轉頭,薄唇勾扯出抹笑,“文軒,看什幺呢傻了眼?”
周文軒恍然回神,輕咳一聲掩飾不自在,卻又覺好友這抹笑太讓人驚艷,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似帶著三分魅惑,叫他竟是不敢正視好友。
以前嫌好友總板著張棺材臉,今兒反常的笑了,卻笑得過分危險。
天寶端著些精致點心上來,見二人談笑風聲,默默看了眼就飛快離開,下了閣樓,卻見伍思思欲闖上去,連忙攔住她去路,“夫人,少爺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前去打擾……”
“好大膽子,以為爬上相公的床就是他的人了?”伍思思氣得柳眉倒豎,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天寶咬著唇低頭,卻依然站在出口處,“請夫人離開,免得惹怒少爺,對夫人只怕也不好……”
伍思思氣得直跺腳,卻不敢強行闖去,只咬著帕子瞪著閣樓,最后不甘的離去。
閣樓上的二人談得正歡,梁東抱來酒,里面早被他放了兩枚香情丹下去。
在知曉原著力量后,梁東不想再浪費多余時間,周文軒本來就早就傾慕秦家小姐,不同于上一次自己是穿到南宮傲與女主初相識之前。
用力搖晃了幾下,淡淡的酒香飄了出來。周文軒輕吸口氣,一臉陶醉表情,“張兄,果然好酒,好酒……”
“這是專門為文軒釀的。”梁東將壇子推了過去,這張京乃是十分自律之人,不飲酒不嫖娼,生性呆板,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好男人了。
“張兄不飲酒,這釀酒的功夫卻是一流。”周文軒不客氣的接了過去,抱著酒壇倒滿了整整一只玉碗。梁東則握著茶杯,眼角言笑的輕輕啜飲兩口。眸光中的算計被掩去,只剩下摯友間的誠懇赤然。
這樣謫仙般的人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