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川點頭,又不自覺摩挲著指尖:“只是部隊住房一直緊張,那房子怕是沒你想得好,就兩房一廳?!?/p>
怕她覺得簡陋,又趕緊補了句,“不過他們說了,后面有合適的房源,立馬給咱們調換。”
聽著他語氣里藏不住的慌張,何曉蔓忍不住笑了,眼尾彎出淺淡的弧度:“沒事,只要有地方住,只要你在,怎么樣都成?!?/p>
江延川沒料到她非但不嫌棄,反倒說出這樣的話,心頭猛地一暖,像被什么東西輕輕撞了下,又酸又軟。
他平時吃飯很快的,如今有妻子和孩子相伴,他吃得跟孩子一樣慢。
吃完飯后,何曉蔓習慣性地要收拾碗筷,男人卻趕緊起身,按住她的手,“我來洗?!?/p>
常年的訓練,男人掌心滿是老繭,這么按著,那點帶著薄繭的溫熱,酥酥麻麻的,好似電流閃過何曉蔓的手背。
她的臉微紅,男人察覺到了,下意識地收回手,耳尖莫名地熱起來,“那什么,我去洗碗,你們歇會兒。”
“爸爸,我幫你呀!”江星辭抬著小腦袋嘟囔道。
“不用?!焙⒆硬潘臍q,江延川怎么可能讓他幫忙,更何況他還想在他們面前表現呢,“下次你再幫忙?!?/p>
“好吧……”江星辭微微攤手,這可是爸爸不要的,不是他不想。
男人似乎做慣了這種事,很快把桌子收拾干凈了。
何曉蔓嘴角輕揚,樂得自在,拉著孩子坐在一邊看著。
他長得很高,洗手臺對他來說有點矮,彎腰時那屁股又翹得老高了,何曉蔓覺得能頂起一瓶水。
一想到那畫面,何曉蔓嘴角又不自覺地翹起來了。
哎呀,這個男人,怎么長得那么勾人呢。
旁邊的江星珩看著媽媽一直盯著爸爸看,還笑著,小眉頭又皺了起來。
以前他們都說媽媽一點也不喜歡爸爸,所以才不帶他們來隨軍,可是現在他感覺媽媽好像很喜歡爸爸的樣子。
不過目前瞧著,這個爸爸倒還像樣,至少主動去洗碗了,比他那個什么都不干只吃飯的二叔強太多。
洗手臺那邊的碗筷碰撞的輕響很快就停了,沒一會兒江延川就洗完了。
他直起身時,何曉蔓眼尖地瞥見他軍綠色襯衫的肩膀處,洇開一小塊紅色印漬,看著有點兒像血跡。
她心頭一頓,下意識上前指著他那處問:“你后肩怎么了?”
江延川愣了下,反手想去摸,又夠不著,只道:“沒事,前些日子任務蹭破點皮,許是剛才洗碗動作大了,傷口又裂了點?!?/p>
“我看看?!焙螘月呓?,如果真是傷口,她有靈泉水,洗一下會好得快,“我那兒帶了點藥,給你擦上能好得快些。”
“不用,就指甲蓋大的小口子?!苯哟ㄍ罂s了縮,臉上帶著點不自在,在她面前露傷口,總覺得別扭,“不用上藥也能愈合?!?/p>
“再小的傷口也得仔細處理,萬一感染了怎么辦?”何曉蔓語氣沉了沉。
“真沒事……”江延川還想推拒,話沒說完就對上她驟然冷下來的眼神。
何曉蔓長眉緊蹙,盯著男人,語氣不容置疑:“把衣服給我脫了。”
江延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