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〇愛屋及烏（第2頁）

是指片？她怪腔怪調(diào)答：“沒你好看，實話。”

“還看嗎？”

“看你表現(xiàn)。”

“這樣啊……”

他才一蹙眉，她的求生欲就拉滿，缺乏鋪墊地突然道：“喜歡、喜歡和你做。”

壞男人還不知道見好就收，繼續(xù)抬杠，“該叫我什么？再說一遍。”

小鐘意識到自己從剛才就上了他的套，閉著嘴一句不說。

腸子都悔青了。

“不叫就不叫吧。來日方長。”

但他對待床事是外寬內(nèi)忌。話還說著，他就迫不及待將她的腿幾乎折迭起來，再套住上肢扭成死結(jié)，像綁住脾氣不好的某種海鮮。進犯因緊閉的接觸而推深，長驅(qū)直入。手腳都被束著，她感到又被他狠狠開了一遍。

心底的恨意又被激起，她不想他太得意，又如愿得太輕易，憋著勁故意夾他。

身體為此契得更近。唇吻停在耳骨邊，臉頰的熱意不時相蹭。他的語聲shi淋淋，和著果肉擠出汁水的響動，“不要夾。”

她不為所動，幽幽然望著天頂，等他認錯。望了一會，太累夾不住了。但她還覺有一口氣沒出，挑釁問：“爽不爽，處男？”

話音才落，他銜起她的耳朵，咬在唇間，手攏著整捧散發(fā)，不顧巨大的阻力橫沖直撞，動作也被快感漸撕扯變形。她氣得哀嚎，靠近他的大白脖子，一口咬住不放，五指并用抓撓他的肩背，拼命反抗。可他哪里怕這點痛，反而玉石俱焚似的要與她爭。

“信不信我咬死你？啊——”

喘氣，咬人，放狠話，她恨不能一張嘴同時做三件事。

他倒一點不忙，“那不正好？今晚干死你。”

“我要報警了。”

“也隨你。”

慘烈程度幾乎可以用事故來形容。她開始相信，巨大的戰(zhàn)爭的確可以戲劇地起源于一個微不足道的誤會。沒有必然的原因，爭執(zhí)只是一個碰巧滾大的雪球。

難道她們終究是交情不深，緣分太淺？

她還不愿放開他。哪怕互相傷害，也不愿。

他以為自己有弄在外面的理智，但是失敗了。他讓她放開，但她沒有。休戰(zhàn)。然后卻毫無嫌隙，又如膠似漆連在一起。鬧不動了。上頭的情緒如瀑布急轉(zhuǎn)直下，疲倦襲來。他平躺下來，飛散的劉海露出滿額細密的汗珠，她變成一團軟體動物，歪歪扭扭地趴在他身上，想要起身，才發(fā)現(xiàn)腰像斷了，使不上一點力。他身上好熱，像火燒一樣。

他為她梳好揉亂的頭發(fā)，像整理一件昂貴的人偶。她想起剛才走馬觀花，在他家里看到不少貴卻未必有用的工藝品——說貴或許不夠準確，是特別，那樣的特別要么花費金錢，要么是比金錢更難以衡量、無數(shù)的心血。

現(xiàn)在她也變成其中之一了。

他給過選擇，這就是她自己選的路。

“為什么這么做？或許明天就會有一個小小鐘了。”他微露愁容，悄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