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澈呆了呆,感嘆道:“你要是能一直這么聽話就好了?!?/p>
穆聞清笑而不語。
吃完早膳,穆聞清就去上早課了。
身為安王,他不需要去學堂。
授課的夫子會準時上門教書。
上課時間會持續(xù)到晌午。
因而趙永澈的法術課被穆聞清安排到了下午。
在這段時間內(nèi),趙永澈也不打算閑著。
他找鐘管家要了一把鐵鍬就扛著出門了。
“穆言川,你的尸骨在哪?”
聰明如穆言川立即明白他扛著鐵楸出門想要干嘛,但還是想確認一遍問:“大人為何突然提及此事?”
“你不是說你死后一直沒人埋你的尸骨嗎?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不對……是我的鬼,也不對,是我收留的鬼,我自然得替你收個尸。”
聞言,穆言川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趙永澈走著走著,停下腳步,疑惑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穆言川?你還在嗎?怎么不說話?”
“我在。”穆言川慌忙解釋,“我方才在回憶我當年的逃跑路線?!?/p>
趙永澈:“那你記起來了嗎?”
穆言川:“嗯,記起來了,出了城門往東大約三十里的地方。”
“三、三十里?這么遠?”趙永澈傻眼。
他本想走過去。
但現(xiàn)在看,估計得使用法術了。
可是他這具身體長期營養(yǎng)不良,根本支撐不了他頻繁使用法術。
尤其是經(jīng)過昨天一戰(zhàn),他現(xiàn)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穆言川:“是有點遠,當初那些刺客鐵了心要殺我交差,即便我跑了這么遠,他們還是窮追不舍。
大人若覺得不方便,那便算了,曝尸荒野的日子我已經(jīng)過了三百多年,再多些時日也無妨。”
“……”聽著好命苦好可憐。
趙永澈在心中默默嘆息一聲,“走路的話確實遠,但你別忘了,我會法術,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么?!?/p>
“大人……”穆言川似乎感動哭了,“您對我真好。”
“額……舉手之勞而已,你別哭?!?/p>
穆言川:“我沒哭。”
趙永澈:“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