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絕不能擺在臺面上說的。
“你……”上官婉清一時語塞。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個太監,反將一軍。
“我什么?”韋長安步步緊逼,“上官統領,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就沒必要說得太明白了。”
“今晚的事,你看到了,我也看到了?!?/p>
“就當,我們誰都沒來過這里,如何?”
“你繼續做你的禁軍統領,我繼續做我的東廠提督?!?/p>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一同為陛下效力,豈不美哉?”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和“交易”了。你放我一馬,我也放你一馬。否則,就魚死網破,大家一起去陛下面前對質。
看到時候,陛下是信你這個辦事不利的,還是信我這個剛剛立下大功的。
上官婉清死死地盯著韋長安,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又如此膽大包天的男人。
這個家伙,簡直就是個瘋子!
良久。
她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澳愫米詾橹!闭f完,她冷冷地看了一眼躲在韋長安身后的蘇卿憐,然后,便瞬間消失在了夜色里。
直到上官婉清的氣息,徹底消失。
蘇卿憐才雙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白摺吡藛幔俊彼穆曇?,還在發抖。
“走了?!表f長安扶了她一把,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這里不安全,馬上回去?!?/p>
“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順便來找我?!?/p>
“我……我知道了。”蘇卿憐驚魂未定地點了點頭。
她看著韋長安的背影,眼神里除了依賴,又多了幾分深深的敬畏。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第二天。
韋長安正式到東廠衙門,走馬上任。
東廠,位于皇城東門附近,是一座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院子。
但院墻之內,卻充滿了陰森和血腥的氣息。
這里,是大周朝最讓人聞風喪膽的特務機構。
東廠的番役和檔頭們,早就等在了大堂之內。
一個個穿著飛魚服,挎著繡春刀,神情倨傲,眼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不屑。
他們都是女帝從禁軍和影子衛隊里,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
心高氣傲,只認實力。
現在,讓他們聽命于一個靠著溜須拍馬,爬上來的太監?他們心里,是一百個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