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晏世清睡了沒。
安王摸到晏世清墻根底下,屋里頭還亮著。
“叩叩”
晏世清起身下床,推開窗戶低頭一看:
安王蹲在那里,仰頭沖著自己笑,臉上不知在哪兒蹭到了灰。
晏世清把窗戶徹底打開,讓安王進來。
他拿了張帕子遞給安王:“怎么沒走大門?臉上有灰,擦擦。”
安王攥著帕子,嘿嘿一笑:“我想著你要是屋里沒點燈,就明兒再找你。”
“看樣子,你已經打探到消息了。”
晏世清摸了下茶壺,還是溫熱的,便拿起杯子倒了一杯給安王。
安王接過茶杯,簡明扼要的說:“老七要挖坑,他宮里人不讓,老七就找父皇告狀去了。
這一挖,他院子里埋的那個就露出來了。
父皇讓人審問老七宮里人,審問的人動了刑,打死不少人。”
晏世清敏銳的察覺,審問的人定有問題。
只是不知,隆和帝是有意讓那人審,還是隨意指派的。
“你的法子,倒是真管用。”
安王連續幾天晚上都會去七皇子宮里,點上一支外域奇香,在熟睡的七皇子耳邊不斷的輕聲念:“賞花宴那天是個好日子,上院子里埋點東西,十年后再挖出來。”
“也不能算我的法子。”
安王擺擺手,難得謙遜一回:“拾人牙慧、拾人牙慧而已。”
他寫話本,經常會看些稀奇古怪的書,用在老七身上的法子,他在以前試過兩回,都挺管用的。
“若是陛下不發落審問的人,那么此事多半到此為止……”
晏世清輕點桌面,抬眼看著安王。
兩人異口同聲道:“七皇子(老七)丟失之物。”
頓了頓,晏世清含糊道:“太子拿走的,可能是七皇子的貼身之物,否則用處不大。”
安王尋思著,老七受寵,賞賜不斷,貼身的東西可不少。
他去老七耳朵邊上念叨的時候,順手拿走過幾樣值錢的小物件。
“我有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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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和帝被七皇子的事鬧得頭疼不已。
七皇子哭在他面前哭,其生母嫻妃在太后面前哭。
嫻妃在宮中素來不爭不搶,端莊大方,平日多陪伴在太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