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和帝看了眼安王的傷腿:“不想殺了他?”
安王聳肩:“聽了他的話,兒臣既同情他也佩服他。
同情他一心為了自己的族人只身到異國他鄉還被騙,佩服他什么都不清楚一身是膽干就完事兒”
話里話外透著陰陽怪氣的味道。
鴉荻苦笑,他確實蠢。
安王窺了眼隆和帝的臉色,沖著鴉荻抬抬下巴:“老八還讓你做了什么事情?”
鴉荻一一道來:“三年前狩獵時,恭王墜馬,是罪民做的;同晏侍郎議親的姑娘乘坐的馬車出事,也是罪民做的;和朱家不對付的那幾名諫官遭遇的其實不是意外,罪民參與其中;
七皇子宮里走失的那名宮人,也是罪民引去春禧宮的;另外……籍田禮的事情不是罪民所為,但罪民聽太子提起過,想在籍田禮上要安王的命。”
安王敏銳的抬頭,脫口道:“老八干嘛對付和晏侍郎議親的姑娘?”
難不成老八對晏世清——靠!
這小王八蛋毛都沒長齊吧!
隨之而來的,便是暗暗心驚,三年前老八才十歲!
這小子,心思真可怕。
荀子說的對,人之初性本惡,說的就是老八這樣的。
鴉荻搖頭:“不知。”
隆和帝淡淡的點點頭:“安王,他犯下這么多事,你還是覺得讓他打掃豬圈便可?”
安王皺眉:“不行,壞事做盡,讓他睡豬圈。”
隆和帝等他的下言。
安王知道,按照大虞律法,鴉荻肯定跑不脫斬立決。
“殺一個鴉荻,不過劊子手手起刀落的事兒。
可兒臣想,還不如以鴉荻為要挾,讓他的族人為咱們作戰,在戰場上控制敵人的戰馬。
屆時,敵人的戰馬馱著他們的騎兵,去沖撞自己人,不是挺好?”
他沒說的是,這些事情都是太子吩咐的。
就算鴉荻不做,還會有王荻、土荻、干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