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路燈昏黃的光如冥暮,江衍在她臉上罩下一片陰影。
真看不出他臉上有任何平時的脆弱黏人,反倒冷艷無比。
瞳仁像毛筆尖蘸得濃重沉甸的墨,一大滴掉在老生宣上四下暈開,也是這樣的漆黑無波。
陳思爾仰頭看直了眼,眼周肌肉都麻了下,只覺被漩渦吸住視線。
江衍輕笑一下,撥了撥她的發梢:“陳思爾,你現在還真是不知羞。”
他像是礙于家教,仿佛在嘲諷她,卻能將嘲意藏得滴水不漏。
陳思爾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吃這一套,被他近在咫尺的美貌釣得死死的,眼睛都轉不開。
江衍把她扣過來松松攬著,勾唇鋒利地笑,弧度居然有點痞壞:“跟我分手也是這個原因吧,你想要的就是zuoai,對嗎?我沒有滿足你,所以只要有別人愿意滿足你,你就可以選擇別人。”
他眼皮低下來一瞬,略去后半句——
也是因為得到了,覺得不過如此,所以今天早上又踢掉他第二次。
陳思爾移不開眼,舌頭都大了:“怎么會呢,哪有其、其他人。”
江衍本就聲音好聽,壓低了調子很有去有聲頻道賣藝的天賦。
陳思爾心跳加速地屏息,猜他會不會還說些更激進的話來羞辱她。
比如嫌她不自愛、生性下賤之類的。
……他要是敢說,立馬給她滾蛋。
陳思爾望著他,無辜地咽了咽口水。
不過他還是挺懂得點到即止的,她吞咽的聲音清晰可聞,江衍輕笑一下,虛攬著她的臂膀漸漸收緊:“現在,來嗎?”
陳思爾努嘴:“你不是不愿意嗎?不守貞啦?”
“畢竟是你費盡心思得來的,總要找你負責比較好。”
江衍撫了撫她的臉,露出來的手腕光潔,沒有任何飾品,獨獨食指上扣了一枚素銀的戒指:“現在不是只有你有欲望,思爾。有沒有下次,看你表現。”
ps豬豬豬,要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