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不平就鳴不平吧,diss她長得不如蔣婕好看什么意思?而且還有何遇……
蘇秋子從更衣室出來,蔣婕站在外面,手上拿著演出服。在她出來時,蔣婕視線落在了她身上的禮服上,一時間眼神莫測。但她比小森厲害得多,很快將情緒隱了。
「好了嗎?」蔣婕問。
「嗯?!固K秋子應了一聲后,起身離開。身后,傳來小森氣憤的聲音:「她的禮服是x集團的高定,要小十萬呢。要不是她,這件禮服就是你穿了!」
蔣婕呵斥了她一句,小森閉了嘴。
蘇秋子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禮服,眉梢挑了挑。這是何遇給他太太蘇秋子參加晚宴準備的,跟樂團主持沒有任何關系好嗎?
聽到那邊的聲音,何遇問了一句:「你和蔣婕在一起?」
何遇果然是認識蔣婕的,蘇秋子蹙了蹙眉頭,心底像是澆了一勺酸梅湯。她應了一聲后,問道:「樂團的人不知道我們倆是夫妻啊?」
她話音一落,何遇沉默半晌,道:「他們常年在國際上演出,國內演出的次數很少,估計沒有看熱搜。但他們知道我是已婚的?!?/p>
「哦?!固K秋子應了一聲,但似乎沒被安慰到點子上,她還沒說話,化妝師又叫她過去補妝,蘇秋子和何遇匆忙說了兩句后,就掛了電話。
化過妝后,時間到了六點半,最后一次彩排。彩排到了尾聲,聽眾陸續入席。蘇秋子站在舞臺一側,還在練習著戴川又糾正她的新問題。
正默默練習間,小森身體從后臺探出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某個方向,表情欣喜。
「何先生來了?!?/p>
聽到「何先生」三個字,樂團幾個人像是逐光的向日葵一樣先看了蔣婕一眼,而后齊齊望向了聽眾席。
即使來的都是何氏集團高層,但高層也有級別之分,排位置也有講究。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坐的位置越佳。聽眾席最前,最后都不行,而是要坐在最中間那排。
中間那排的座椅安排也頗有講究,與前后都隔開了一行,前方放置了小桌,桌上鮮花熱茶,養眼舒適。
音樂會的聽眾陸續入場,來的人都是何氏集團高層,基本上年過半百。而在這一眾年過半百的人中間,偏偏站了一個年輕男人,就像是一片衰敗的枯木之中,生長了一棵郁蔥挺拔的樹。
男人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身材高大修長,模樣英俊,在人群中尤為突出。演出廳柔和的燈光打在他有棱有角的臉上,高挺的眉骨和鼻梁下暈了一層暗影,襯得眼窩微陷,雙眸漆黑深邃。
他五官深刻,然而氣質卻格外溫和。他此時正與中央的何逢甲說著什么,薄唇微揚,斯文克制,將他的棱角都收斂了許多。
「演出馬上開始,都做好準備,不要分心了?!故Y婕換了一身黑色的禮服,她上了一層淡妝,姣好的面容和高貴的氣質讓她看起來像一只黑天鵝。
她嘴上這么說著,人卻已經走到了這邊,抬眼望著中間的方向。
似乎察覺到這邊的視線,男人抬眸望了過來,燈光鋪陳在他的眼睛里,似是裝了滿眸的星光。
「何先生不愧是大家公子,真有點古時候大戶人家公子,溫潤如玉,氣質不俗?!古赃吇瘖y師手里拿著刷子,半探著個身子和蘇秋子說道。
說話間,男人似乎聽到了這個評價,唇角微抬,沖著這個方向淺笑了起來。
只這一笑,幾個人心花怒放,還伴隨著低聲尖叫,全然沒有藝術家的穩重和端莊。
「哇,何先生他是沖我笑的吧?」站在蘇秋子身邊的女生笑瞇瞇地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