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內(nèi)院的院門被踹開,一道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
來人紫袍金帶,面容英俊,神情焦急,不是她的準(zhǔn)未婚夫四皇子又是誰?
蕭晟看到不遠(yuǎn)處那個穿著粗布衣裙扎著頭巾掃地的姑娘時,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的未婚妻傅安黎。
卸去金銀釵環(huán),褪去錦繡衣衫,她素凈得好似一株白玉蘭,就那么呆呆愣愣地看著他,好似不相信會有人來救自己一樣。
蕭晟心中怒火更盛,他滿是憐惜地喚了一聲:“阿黎?!”
“殿下!”
傅安黎方才如夢初醒般,提著裙子撲進(jìn)來人懷中,兩行清淚頓時流下。
“殿下,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我還以為你和我爹娘他們一樣,再也不相信我了。”
蕭晟抱著她,心疼又愧疚:“怎么會呢?”
“我一得到你的消息,就趕緊從云州往回趕,日夜兼程,半小時前才到京城。”
“一回來就來找你了,阿黎,你受苦了。”
傅安黎的一顆心總算安安穩(wěn)穩(wěn)落回了原處,她委屈地依偎在蕭晟懷中,淚流滿面地哽咽著:“只要殿下還愿意信我,只要殿下待我的心始終如初,阿黎就算再苦也愿意。”
蕭晟上下檢查著懷中人的情況,看著她手上細(xì)碎的傷口,再看一旁的掃帚,惱怒又不解。
“他們怎么敢這么對你?”
“一個鄉(xiāng)野來的娼妓,就算是國公府的血脈又如何,難道還能比得過你在國公府侍奉的這七年嗎?”
“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水月庵是什么地方嗎?”
“為了一個外人,竟將自己養(yǎng)了七年多的女兒送來這種地方受苦,他們真是被鬼迷了心了!”
傅安黎啜泣著制止他:“殿下,您別這樣說,我爹娘他們、他們也是誤會了。”
“姐姐她畢竟是國公府的血脈,是爹娘親生的女兒,是兄長們的親妹妹,就算流落在外,在青樓待了七年,可只要一回來,爹娘和兄長便信她愛她。”
“哪像我。”
傅安黎凄然一笑:“在國公府養(yǎng)了七年又如何呢?”
“又不是他們親生的,我只是姐姐被拐后他們傷心過度隨便養(yǎng)來當(dāng)做慰藉的,姐姐回來了,府里自然沒了我的容身之處。”
蕭晟咬牙:“豈有此理?”
他牽著傅安黎的手往外走:“走,和我回去,我?guī)湍阆蛩麄冇憘€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