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傅安黎愈發湊近,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聽見里頭那尖細的男聲道:“自然是因為陛下有話問她。”
陛下有話問她?
難不成是為了盈珠那個賤人?
傅安黎腿一軟,差點不受控制地癱軟在地。
幸虧紫茗緊緊地攙扶住她。
她咬咬牙,帶著人悄無聲息地離開。
心亂如麻。
抄小路回到了煙霞居,傅安黎這才想起來追問謝懷英的下落。
他沒有跟隨陛下的車隊一道回京,也沒有被押入天牢。
那他人呢?
紫茗神情古怪,艱難道:“他被陛下懲罰膝行回京,還要去……”
她話還沒說完,傅安黎已經驚叫起來:“膝行回京?”
看見紫茗扭曲的臉,她趕緊追問:“還要去什么?”
“還要去南風館里做最低見的小倌兒,接客一年?!?/p>
傅安黎懵了,反應過來后,她也露出了和紫茗一樣一言難盡的神色。
謝懷英廢了。
她想,他現在唯一的用處,就是將所有罪名攬下,保全她的清白名聲。
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迫使她冷靜下來。
別急。
別急,傅安黎。
這還不是絕境,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
“紫茗?!?/p>
傅安黎招招手,叫紫茗附耳過來,悄聲說了幾句話。
“聽懂了嗎?”
紫茗很是為難:“可小姐,陛下肯定派了人去監督謝世子行刑的,咱們這樣做,要是被發現了,這不就是引火燒身嗎?”
傅安黎很鎮定:“你小心些,不會有人發現的?!?/p>
她又不是叫人去接觸謝懷英,只是在謝懷英入城的時候,讓人躲在人群中給他個暗示而已。
她要確保謝懷英不會背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