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是在府中已經有了一個她這樣完美女兒的情況下。
算算時間,這時候謝懷英應該也將人帶回來了。
傅安黎看了看天色,“紫茗。”
“奴婢在。”
“去叫人問問,世子表哥可回京了?”
“是。”
紫茗轉身離開。
長廊里只剩下傅安黎一個。
那股子莫名的憂慮又一次壓上了心頭。
傅安黎煩躁地閉了閉眼。
不管她暢想了多少次,謝懷英帶著一身狼狽的盈珠回到榮國公府,她盡情羞辱,徹底鏟除這個妨礙她地位的唯一隱患的情形。
事實就是自從今日早上接到謝懷英來信說,盈珠去了流云山,她心中就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仿佛會有什么大事發生一樣。
可能有什么大事發生呢?
盈珠在青樓待了七年是事實,她不知廉恥攀附謝懷英也是事實。
這兩樣加起來,已經足夠在爹娘面前判她死刑了。
她慌什么?
傅安黎說服了自己,忽視心中那一絲不安,見紫茗還沒回來,眉頭一皺就要喊人。
“小姐!
小姐!”
卻聽見紫茗驚惶的聲音由遠及近,她面上的驚慌恐懼甚至讓傅安黎咽下了呵斥的話。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沒點穩重的樣子……”
“陛下,陛下帶著玄玉真人從流云山回來了!
說是謝世子在半道襲擊玄玉真人,一個叫盈珠的姑娘為救真人受了重傷,現在他們已經往宮里去了!”
懸在頭頂的那把劍終于落下。
傅安黎的臉一下子褪盡血色,變得蒼白無比,她瞳孔劇震,一把拽住紫茗的袖子。
“你說什么?傅、盈珠那賤人,被陛下接到宮里去了?”
她仍抱著希望追問:“那玄玉真人是何許人也?她不就是枯月觀中的一名老道姑嗎?她到底——”
“她是先帝的皇貴妃,是當今陛下的養母!”
紫茗同樣嚇得臉色慘白:“那個叫盈珠的姑娘,正是為了救她才被謝世子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