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高興傻了?”
皇帝很是和藹的一笑:“我看你也別騎馬坐車回京了,你就這么跪著回去吧,叫滿京城的百姓都看看謝世子的風(fēng)姿。”
說完,他親自攙著展玉燕上了馬車,又要扶盈珠。
盈珠震驚又惶恐:“不敢勞煩陛下。”
“這算什么勞煩?”
皇帝這時的和藹才是真正的和藹,他不容抗拒地將盈珠扶上馬車:“你是為救朕的母親才受的傷,朕不過扶你一扶罷了。”
這句話落在謝懷英心中,不亞于一道驚雷。
盈珠的傷,是為救玄玉真人,也就是陛下的養(yǎng)母受的傷?
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jīng)讓謝懷英的腦子沒辦法轉(zhuǎn)過彎來了。
可他看到盈珠被展玉燕扶進馬車?yán)铮嚭熁蝿酉侣冻鏊摪状嗳醯陌霃埬槨?/p>
那臉上,分明就是嘲弄的笑容。
謝懷英xiong膛中的火,騰地一下就燒了起來。
她是故意的。
盈珠這個賤人是故意的!
她明明已經(jīng)攀上了皇帝,卻在方才做出一副柔弱姿態(tài)來,逼得他丑態(tài)盡顯!
她故意激怒他挑逗他,讓他當(dāng)著陛下的面辱罵了先皇貴妃!
甚至!
他還罵了陛下狗zazhong……
謝懷英癱坐在地上,xiong膛里的怒火越燒越旺盛,身體卻像在寒冬臘月被扒光了衣服丟進了冰湖里。
透骨的冷。
“謝世子,請吧。”
謝懷英茫然地看著眼前熟悉的白面太監(jiān)。
他認(rèn)得他,他是陛下身邊的隨侍,很受器重。
方才陛下罰他什么來著?
哦,罰他去南風(fēng)館做最低賤的小倌兒,接客一年。
還要他不許用車馬代步,而是跪著地上,用膝蓋一步一步地走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