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英滿意地勾了勾唇角:“盈珠,你不要覺得現在江竟云護著你,就以為后半生有了依靠了。”
“他也是個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沒有能容忍自己珍愛的女人的第一次不屬于自己的。”
“但我不一樣,你救過我,我愿意接納你,愿意在伯父伯母面前為你說幾句好話,更愿意讓你的后半生依附著我,有著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他在盈珠朦朧的淚眼里一步步走近,伸出手來,又放緩了聲音:“好盈兒,來,到我這兒來,我疼你。”
有那么一瞬間,盈珠想撿起不遠處的匕首,沖上去將謝懷英那張自以為是的臉劃得稀巴爛。
再剖開他的xiong腹,將他的心肺肝腸統統剁碎喂狗!
然后剁掉他的四肢,將他做成個人棍泡在五谷輪回所里,接受日月精華的灌溉。
但她很快按捺住這股沖動,看著自詡深情的謝懷英,笑出聲來。
“說得冠冕堂皇,可其實還是怕我回去以后會搶奪你心上人的寵愛吧?”
“就算我爹娘聽信你的謊言又如何呢?左右我才是他們親生的,日久見人心,相處久了他們自然會明白我的為人理解我的苦楚。”
“你就不一樣了,讓我猜猜,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傅安黎指使的對不對?”
“你說,我要是將這些事都告訴我的親生爹娘,告訴他們一切都是他們的養女為了不讓我這個親女兒回來同她爭寵,所以才指使你騙我為妾百般羞辱我,他們會怎么樣?”
“你胡說!”
提到傅安黎,謝懷英很快變了臉色,怒道:“這是我與你的事,和阿黎有什么干系?”
“你不要因為嫉妒她代替你陪在伯父伯母身邊多年,就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來誣陷她!”
見素來脾氣冷硬對他從沒好臉色的江竟云只是守在盈珠身邊,聽見他這樣欺辱她也沒有什么過激反應,謝懷英咬咬牙,又上前去拽盈珠。
“跟我回去!
你想要認親,那我就親自將你送回去,看伯父伯母知曉你做了妓子后會是什么反應……”
“住手!”
一聲蒼老低沉的呵斥,謝懷英伸出去的手被江竟云牢牢攥住,動彈不得。
他回頭,就見自己帶來的人不知何時早已被鉗制住。
而不遠處立著兩位青衣女冠,那位年長些的滿面怒容,周身氣勢凜冽如寒刀。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這就是你們宣平侯府的教養么?”
謝懷英瞇著眼打量展玉燕。
在腦海中搜尋了一圈,沒想起京中有什么背景強大身世高貴的道姑,于是他冷下臉來。
“老道姑,我勸你最好別多管閑事,我抓我的逃妾,與你何干?”
玄真剛要上前,就被展玉燕一把按住:“若貧道非要管呢?”
謝懷英冷笑一聲:“那本世子就拆了你的破觀,將你賣到窯子里做娼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