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夫人會在她床邊哭:“你這孩子,為什么這么傻?”
“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你怎么能動不動就尋死呢?”
傅晏銘會來同她道歉:“對不起,晏熹,對不起。”
除卻這兩個人外,還有傅安黎。
“是我小瞧了你。”
她語氣陰森森的:“你竟然毀了我的臉,你怎么敢毀了我的臉?”
“你知不知道,四皇子同我退婚了,他不要我了!”
“我本該能做皇子妃的,本該能再進一步……做皇后都使得的,可現在一切都被你毀了!”
“你怎么還不死?你為什么還要活著?!”
她越憤怒,盈珠就聽得越高興。
雖然她也很困惑為何自己還死不成,但能聽到傅安黎和謝懷英這對渣男賤女過得不好,她就是一直這樣躺著也愿意。
但日子一長,傅安黎的語氣又變了:
“幸好老天有眼,沒叫你真死成,而是把你變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任我擺布。”
“你知道嗎?父親母親憐我,廣尋名醫為我治傷,今日,我臉上的疤痕已經淡了很多了。”
“假以時日,我的臉必能好全。”
盈珠不信,她當初可是下了死手的。
那疤痕從傅安黎的臉頰一直劃到她的下巴,又長又深,怎么可能那么簡單就好全?
可榮國公夫人又來了。
“阿黎的臉快好了,她同我說,她已經不再怪你了,她也盼著你能好起來。”
“晏熹,你小時候那樣善良懂事,長大了,怎么會變成那副模樣呢?”
“娘親知道你的苦,也知道你的不易,可阿黎她屬實無辜啊,你不該遷怒于她。”
“既然她不再生你的氣,那娘親也不氣你了,你若是能醒來,同她道一聲歉,娘親勸你父親原諒你,好不好?”
憑什么?
憑什么要她向傅安黎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