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宋大人一拍驚堂木:“快將那二人拉開!”
兩個衙役急忙上前,將孫佩蘭從白知遠身上拉了下來。
不過須臾,那白知遠臉上就多了好幾道傷口,鮮血淋漓的。
孫佩蘭被拽下來時眼眶還是紅的,她死死地瞪著白知遠,眼中恨意驚心。
白知遠卻望著她落了淚:“佩蘭,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清醒些?”
“現在我相信白神醫說的話了,那孫佩蘭該不會真患上瘋病了吧?”
“瞧給白神醫打的,下手也太狠了。”
“可惜了白神醫啊,明明是依從師父的囑托才將這二人關起來的,結果他二人瘋病太重,竟將他誣陷成了罪人。”
“我沒有瘋病!”
孫佩蘭是真的崩潰了:“我和我爹都好好的,是他白知遠顛倒黑白!”
白知遠頂著滿頭滿臉的傷口,自信地看向京兆尹:“大人,您現在該相信了吧?”
“我師父和師妹,真真切切患有瘋病,時常精神失控暴起打人,為保住杏春堂和我師父的清名,我沒法子才將他們關起來的。”
孫佩蘭迫切道:“大人——”
孫慶海牢牢拽住她的手腕:“是非曲直,大人自有判斷。”
又低聲道:“你表現得越憤怒,越像一個患了瘋病的人,白知遠的目的就達到了。”
孫佩蘭的目光霎時清明,在心中將白知遠罵了個狗血淋頭,按捺住脾氣,將期待的目光投向上首。
“是真病還是假病,請大夫來一查便知。”
宋大人沉吟片刻,吩咐道:“去請幾位大夫來。”
衙役立刻要動身,白知遠顯而易見地有些慌亂:“大人!”
“我師父和師妹所患的病實在罕見,恐怕非一般的大夫能查探出來啊!”
宋大人眸光一暗:“你的意思是,孫慶海父女的瘋病只有你一人能查探出來?”
“……也不盡然。”
白知遠慌了陣腳,搜腸刮肚地尋找合適的言辭:“草民的意思是,我師父和師妹的瘋病十分罕見,草民當初也是很花費了一番功夫才確認,這病來得蹊蹺,病根也不甚明確……”
“孫慶海,孫佩蘭。”
宋大人打斷他的話,直接看向堂下的一雙父女。
“這瘋病究竟是真是假?”
“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