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死我了這位是給府衙驗尸的仵作李老弟,你趕緊把那具女尸搬”
胡伯由于跑的太快以至于呼吸急促話都說不利索,回憶著電視劇里行禮的方式,沈硯之向仵作作了個揖。而這個仵作卻自視清高,鄙夷的看著眼前的沈硯之,隨之側過身去啐了一口痰。
“臥槽?”沈硯之心里嘟囔著,“老匹夫這是瞧不起我啊,還他媽啐我一口,好好好誰讓我是最下賤的看尸人呢。”
“我說胡老哥,你來我家說你這有一具女尸有些謎團才讓我來的,尸體現在何處啊。”
這李仵作的行事風格,無不彰顯著趾高氣昂,他和胡伯說話的完全就是一種命令的語氣讓人聽著實在是不爽。而此時胡伯還在大口喘氣,低頭指了指前方,
“尸尸體就在那兒”
李仵作順著胡伯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張長桌,鋪著一張竹席子,上面躺著一具女尸。
“胡老哥,你什么時候懂得我們仵作的手法了?”
胡伯全然不知道這李仵作到底在說啥。
“你在說什么啊李老弟,一大早起來我就去喊你了,什么手法老子不知道。”
李仵作回頭笑了笑指向遠處的女尸,“你鋪完這竹席還知道在尸體的四周撒上石灰,為的就是以防有人提前破壞尸體啊。”
“放你娘的屁,老子可不會你說的那些。”胡伯點燃了自己的煙桿,長長的嘬了一大口,他這才看清楚昨晚那具女尸怎么從棺材搬出來了?
“臭小子!你又背著老子做壞事是吧,你是不是又對這具女尸?”
沈硯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進入的這具身體到底是有多饑渴啊。
“胡伯,我都答應你了而且我不是那種人啊。”
“哼,量你小子也不敢,說!你為什么把尸體搬出來,還撒上石灰!”
李仵作聽到后眼神一驚,大步走過去用眼上下打量著這一身補丁破爛不堪的年輕人,“這些鋪竹席撒石灰都是你這小地痞做的?”
沈硯之心里把這李仵作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來回,明明在現代和自己都是同行,就算到了古代也同意都是下等職業,怎么到自己這咋就這么狂了?不過,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寄人籬下就得忍著的基本原則,沈硯之還是以微笑面對。
“甭客氣,你就是此地的仵作吧,我也是在平時的工作中觀察學習到的,更重要的是也離不開胡伯的培養和栽培。”
憑借著這具身體的記憶,沈硯之不敢暴露太多自己的真本事,目前就是希望盡快讓官府破了這樁案子,然后自己找機會離開這個魚龍混雜的偏遠所在。
李仵作聽了沈硯之的話懷疑的看著胡伯,“胡老哥?這小子說的可當真?沒曾想你還瞞著老弟我學了仵作的本領?咋的,你這是要嗆行啊。”
那胡伯也自知心虧,這些都是這小子自己做的,讓找仵作也是他。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卻都說是我教的,這臭小子這樣說肯定是另有目的。
“啊哈哈哈,李老弟你這話說的,我這也守尸好幾十年了,沒事兒就跟你們仵作打交道,就算沒學會也該看會了,就順便教了一些本領給這個臭小子”
沈硯之看了一眼胡伯,點了個贊!“明明自己是一個頂級醫法雙修的天才竟然淪落到要給一個看尸人賣人情,嘖嘖。”
“好吧好吧胡老哥,那就讓我看一眼這具尸體。”
李仵作放下自己的工具箱,從中拿出麻布圍住臉部,又拿出油布手套戴上準備勘驗尸體。
“胡老哥,我這次算是給你面子簡單初檢一下,如果有必要的話還是告知官府的。”
“好好好,那你快驗吧。”
李仵作剛準備動手,沈硯之突然打斷他:“李仵作,你有口含生姜片嗎?蒙面的麻布有用濃醋泡過嗎?我咋沒聞見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