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疲憊與戰(zhàn)爭的悲痛還未消化,絕大多數(shù)忍者此刻也都露出笑容來,挺直身板,肆意大聲的與親人朋友為歸來而賀喜。
為首的波風水門耀眼的金發(fā)下,笑容溫暖且陽光,紅發(fā)的旋渦玖辛奈飛奔而來,不顧他人的眼神,沖進他懷里的一幕,更是引得村民歡呼聲陣陣。
而日向結弦只是靜靜的看著,視線游離著,最終在這群忍者里,看到了一群最不善于管理情緒的人。
在木葉的下忍隊列中,許多年紀不過十歲左右的孩子們,此刻難以像他們的前輩那樣笑得如此燦爛,有的甚至捂著臉啜泣出聲,那些村民只以為是激動或感動,卻未曾想過,他們孤零零的左右身旁,是否在出征時站著童年的玩伴。
三代火影大聲的贊頌著火之意志,歌頌著忍者的無畏,日向結弦只是掛著溫柔且熱烈的笑,跟隨著眾人一次次的鼓掌歡呼。
等到屁話講完,隊伍解散,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抱歉,有的人可能沒媽媽了,但總之,這歡樂的凱旋時刻便算結束。
大家先吃席。
至于紀念那些死去的忍者、悲傷的集體禱告,留到了明天。
畢竟,統(tǒng)計到底誰死了,誰還能埋,誰只需要立個碑,也需要時間,不是嗎?
日向結弦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父親。
他偉岸的身軀因為疲憊而有些許頹然,但在父子對視的瞬間,他還是挺直了腰板,微笑著把日向結弦抱在懷里,不顧他的反對,不松手了。
“為什么不高興?”
日向日差問。
知子莫如父,即便日向結弦的笑容完美無瑕,眼神溫柔似水,但身為父親,他哪能不知道,自家的小王八蛋哪會在這種時刻,發(fā)自內心的笑成這個德行。
笑得越好看,就說明他心里越是難過。
當然,也可能是憤怒?
日向日差低頭,被抱在懷里的日向結弦笑容冷淡了些,將臉埋向他的懷里,聲音低沉:“我們死了多少人?”
日向日差沉默片刻,失笑道:“你就不能讓我高興一會一百人左右吧。”
“全部?”
“分家。”
“宗家呢?”
(請)
攤牌!
“十個。”
沉默著,回到日向家前,男男女女無論老幼的歡迎聲,喚醒了沉默的父子,齊齊露出笑容。
“恭喜日差大人凱旋!”
“日足大人萬歲!日向家萬歲!”
“木葉萬歲!”
此起彼伏的聲音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