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剛,陳陽確實非常擔心自己的媽媽受到胡強勇的欺負,而且班上的同學都知道他是張玉萍的兒子,在胡強勇與張玉萍的爭吵時候,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陳陽,這讓他很是尷尬。
本來好好的心情被胡強勇這么一鬧,張玉萍再也沒有心思上新的課程,只是帶著全班學生回顧復習了前兩天的內容。
雖然剛剛胡強勇的態度讓自己非常生氣,但處于教師的角度,張玉萍還是有些擔心胡強勇會有些過激的表現,所以當下課鈴聲響起后,她立即找到班長和自己的課代表劉夢婷,讓二人去找找胡強勇,希望第二堂課能夠回來上課。
張玉萍試著去和兒子陳陽說話,希望他能夠理解下自己這個做媽媽的,哪知陳陽還是不愿意怎么理她,張玉萍有點小沮喪,冷靜下來想想,她開始把希望寄托在胡強勇身上,希望找個好的時機和他談談,不讓這類對自己時刻抱著邪惡想法的學生再讓兒子陳陽感到尷尬,難堪。
上課的鈴聲響起,班長張凡和英語課代表劉夢婷帶回來的消息是沒找到胡強勇的人,張玉萍搖了搖頭,暫且不去理會她,不能因為一個人而影響全班同學的學習,于是繼續上著她的課。
上完今天的整整兩節課,張玉萍發現兒子陳陽今天狀態及其差,似乎根本就沒有怎么聽她講課,她中間特地故意將兒子陳陽點起來回答一個他最拿手的題目,陳陽居然搖頭答不會。
這讓張玉萍又一次為他擔心,害怕她心里出現陰影,她決定晚上回去一定和兒子陳陽好好談談。
今天的授課任務完成,本來沒有其他事了,張玉萍特地在上第三節課的時候去班上從窗子處看了看,發現胡強勇還是沒有回來上課,張玉萍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學校已經有了明確的規定,任何學生無故曠課三節以上,必須面見家長,曠課一天以上,直接背書包回家。
別看這是一所私立中學,嚴格的校紀校規可是造就不少名校高材生。
如果讓學校知道的話,肯定打電話叫胡強勇的家長來學校談話,張玉萍不想把這件事弄大,于是悄悄將胡強勇在學校留的家庭電話給翻了出來,并且打了過去。
“哪位?”接電話的是一個滄桑的男子聲音。
“請問這是胡強勇的家嗎?我是他的英語老師,我姓張。”張玉萍溫和的說道。
“哦,張老師啊,對,我是胡強勇的爸爸胡長青,你怎么今天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嗎?”
“我就是想問問那個胡強勇在家嗎?”張玉萍問道。
“不在?。拷裉觳皇菦]放假嘛,怎么可能在家呢?”
“?。窟@樣啊……”
“怎么了,張老師,難道小勇沒有在學校?”胡長青急促的問道。
“哦……今天上課的時候,他遲到了……然后跟我爭吵了起來,接著沒有見到人了?!睆堄衿既鐚嵉恼f道。
“什么?這臭小子還敢和老師頂撞?等他回來我非得好好教訓一下他不可,放心吧,張老師,那臭小子是跑不掉的。”胡長青憤怒的說道。
“那個……胡先生你……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關于你們家胡強勇,順便想多了解了解下他可以嗎?”
“我現在在家,這樣吧,你到我家來吧,你知道我們家嗎?”
“我知道,學校資料上有,那我等下就來做個家訪好吧?!?/p>
“恩,好的,那待會見?!?/p>
“待會見。”
掛掉電話后,張玉萍長長舒了口氣,她之所以要去胡強勇家做這個家訪是出于兩點考慮,一是最近胡強勇的態度很是反常,若是現在不糾正的話,將來肯定得出亂子。二一個還是關于昨天那張自己的裸體畫像,這不單單是思想問題,更是一個人的品性問題。
張玉萍翻出胡強勇家的住后,整理完后學校的學生作業試卷,拿起挎包向校外走去。
張玉萍從胡強勇的個人資料上了解了下他們家的大概情況,胡強勇家是一個單親家庭,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離異,母親改嫁到北方,而父親胡長青由于一人拉扯著胡強勇,沒有再娶,本來他們家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前年城西郊大拆遷,他們家因此在市西城一小分了一套房子和幾十萬的拆遷費,現在才慢慢的好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