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符的子符。”
她將符紙遞給陳禾。
“張昊若真對你下死手,捏碎它。”
陳禾接過符紙,觸手溫熱,帶著一絲淡淡的檀香。
“你會來救我?”他問。
“我不會來。”柳清言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但我能保證,他會立刻惹上一個不大不小,卻足夠讓他焦頭爛額的麻煩。”
“一個能讓戒律堂的長老,親自請他去喝茶的麻煩。”
她沒有說具體是什么麻煩,但話語中的自信,不容置疑。
這意味著,她在宗門內,有她自己的布局和眼線。
這個女人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陳禾將丹藥、秘籍和符紙一并收入懷中。
“成交。”
他這次沒有猶豫。
有了這張底牌,他在藥園的日子,才算真正有了喘息的空間。
“現在,我們來談談下一步。”
柳清言重新將話題拉回正軌,地上的符文在夜風中依舊清晰。
“既然是‘血飼’,那核心樞紐里的骸骨,就不是祭品那么簡單。”
“它們是陣眼。那個符文,通過吸取他們的殘存力量,在為地下的母體提供源源不斷的滋養。”
她的思路清晰無比。
“我們之前的計劃,都錯了。硬闖樞紐,等于同時激活所有陣眼,喚醒那個東西。”
陳禾點頭:“所以,得先破陣。”
“沒錯。”柳清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要破陣,就要找到陣法的薄弱點。而你,就是唯一能找到這個點的眼睛。”
她看著陳禾,一字一句。
“我需要你,用你的根,去‘看’清楚整個血飼大陣的能量流轉。”
“找到每一具骸骨作為陣眼的能量輸送路徑,找到它們之間最脆弱的連接點。”
“而我,會根據你提供的情報,推演出破陣之法。”
夜風吹過,將地上的灰塵圖案吹得模糊不清。
兩個人的分工,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明確。
一個主外,負責推演和行動。
一個主內,負責洞察和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