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
“城南,白龍觀?!被ń惴畔虏璞跋⑽乙呀?jīng)給了。作為附贈,我再送你們一句忠告?!?/p>
她看著秦東,又看看柳月嬋。
“你們兩個人,想在羊城扳倒林家,和周文軒,就像兩只螞蟻,想絆倒一頭大象。林家在暗處,養(yǎng)了不止一批專做臟活的人。那些山里出來的門派,他們的手段,比腐心草更詭異。”
她站起來,準(zhǔn)備離開。
“你們‘隱閣’,不是號稱無所不能嗎?”柳月嬋忍不住問。
花姐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隱閣’是生意人。我們賣消息,賣渠道,賣人情。但我們不做虧本買賣。和整個嶺南的地下勢力為敵,是虧本買賣?!?/p>
她的話很冷,很現(xiàn)實(shí)。
“秦東,”她最后說,“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如果你們想收手,我可以安排你們離開。這是我唯一能做的?!?/p>
“我們不會走?!鼻貣|回答。
“那祝你們好運(yùn)。”
花姐拉開門走了出去,外面的喧囂再次涌入,又隨著門的關(guān)閉而消失。
房間里只剩下茶水的余溫。
“她不看好我們?!绷聥日f。
“她不需要看好我們。”秦東站起身,“她只需要提供消息。”
他看著柳月嬋,“害怕嗎?她說的那些,蠱,毒,殺人的門派?!?/p>
“我只怕一件事。”柳月嬋握住桌上那把來時就帶在身上的槍,槍身冰冷,“怕他們活得太久?!?/p>
秦東沒有再說話。
他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外面依舊是那個嘈雜的,充滿人間煙火氣的世界。
他們從庫房走出來,穿過麻將館,沒有人再多看他們一眼。他們就像兩滴水,匯入了羊城這條深不見底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