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常偷瞄張子文,眼神冷酷,臉色平靜,每一次提膝都穩得可怕,這小子真要殺了商禮杰?
想到剛才口出狂言說要給張子文兜底,季伯常心有點亂。
但要面子的季伯常沒出聲,眼神威嚴的看著別處。
“你不是說,不好說嗎?”林妙微眼神興奮,她又對張子文的印象變好了。
這才是她心中張子文應該有的樣子。
連自己都不怕,他當然不能怕商禮杰。
季伯常耳朵里聽著砰砰聲,小聲道:“打架不好說,但他在玩命…”
季伯常想起那天喝酒,侯英對張子文的評價:文哥看著斯文清秀,謙遜有禮,可他和大小姐在某些方面很像,是瘋的。
噗通。
張子文松開手臂,商禮杰迅速如一灘爛泥軟在地上,滿臉驚恐地往遠處蠕爬,看張子文的眼神,像看瘋子。
張子文沒看他,重新穿上西裝,面帶歉意地走向松了口氣的季伯常:“季哥,給你添麻煩了。”
季伯常聳肩,當著林妙微的面嘴硬:“跟季哥說這些?你今晚就算弄他死,季哥也保得住你!”
砰!
林妙微隨手敲碎酒瓶,拎著半截鋒利的酒瓶,走向在保鏢的攙扶下坐起身的商禮杰。
季伯常臉色煞白,心如死灰。
小張下狠手,季哥只是礙于面子不好說什么,可大小姐…
老板說過,不管大小姐要干什么,他都得梭哈跟…
“你要干什么!?”商禮杰拽著保鏢的衣服,躲在背后。
張子文在松開他的一瞬間,他其實就沒那么害怕了。
至少這小子不敢真弄死自己,還知道留余地。
林妙微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胎。
當年在莊園那一刀,也就是沒扎到要害,要不當場就嗝屁了…
“我也沒媽。”
林妙微拎著鋒利酒瓶,緩緩走向瑟瑟發抖的商禮杰:“你罵他的時候,連累到我了。”
被季伯常部下架起來的商禮杰極力掙扎,卻被強行送到臉色癲狂的林妙微面前。
“沒媽就該被你罵?”
林妙微眼神惡毒,拎起酒瓶捅進商禮杰腹部,正巧捅在年少被捅后還殘留著刀疤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