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我哪是掉井里了,我是”常利國話說到一半,住了嘴。
說啥,說自己被人套化肥袋子打了,還不知道是誰打的,多丟人呢。
蔣青妍抬手,“爸,你這屬于意外,我不想知道前因后果,我就想直截了當一點。”
她看向常振剛,“這么多年我也是不遺余力養家糊口,十三年這將近五千個日日夜夜,我對家里每一個人都可以說沒有虧待,問心無愧。”
“家里的情況我也知道,所以我的條件也不苛刻,小悅的撫養權肯定要歸我,還有,常家需要補償我兩萬塊錢。”
兩萬塊錢雖然聽起來很多,但跟她這些年在常家受的委屈比,還是少了。
這是精神損失費,蔣青妍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夸張了。
“什么?”常振剛聽到這個天文數字,一下子炸了,“你要兩萬塊錢,你可真說得出口,怎么不去搶?”
傅亭琛皺眉,想要開口,想到自己只是個保鏢,得盡職盡責。
于是只推了一下墨鏡,沒有吭聲。
蔣青妍笑容中不帶溫度,“你可以不接受,咱們打官司唄,反正我耗得起。”
她帶著勝券在握的神情,“不過打官司的話,就不只是這個數字了,你們想好。”
“呵,我還就不信了,我們沒錢,打官司咋的?法院的人還能從我們兜里掏出來兩萬塊錢啊?”趙白花硬氣起來了,“常悅你領走,我們不要,錢一分沒有,你凈身出戶,振剛馬上就跟你去辦離婚手續。”
她哼了一聲,“別耽誤我兒子找下家。”
傅亭琛也算是見過不少人了,不過常家這一家子的嘴臉,還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可以說是沒臉沒皮,胡攪蠻纏。
蔣青妍微笑著,“沒關系,你們慢慢想,但是最好不要后悔。”
說完,她從椅子上起身,揚長而去。
蔣青妍早知道常家人不會那么輕易答應離婚,卻沒想到這家人可以無恥到讓自己凈身出戶的地步。
白眼狼都是慣出來的,這些年,她就是對他們太好了。
談不攏,常家人還裝滾刀肉,沒問題。
蔣青妍瞇了瞇眼,她還有的是辦法。
常語跟常續根的身世,也是時候拿出來做做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