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劉青黛手中的算盤撥得飛快,“你幾個舅舅每年給你的零花錢,不下三十萬兩白銀。府中誰都有可能缺錢,你不可能!”
“誰會嫌錢多呢!”徐霄晏眼珠子一轉:“娘親,女兒最近手頭緊,要不你支援支援女兒?”
“貔貅,只進不出。”劉青黛嗔了一下。她下巴一抬,示意賬冊堆邊的木匣子,“都給你了。”
徐霄晏話本子一甩,將木匣子撲倒,“謝謝娘親。”
她盤腿打開木匣子,眉眼彎彎地數著里頭的銀票,“一千,兩千…五萬…”
“娘親,一共二十三萬兩白銀。”徐霄晏咧嘴笑得傻乎乎的。
劉青黛無奈搖頭:“真不放心,越長越傻了!”
“誰越長越傻了?”徐宏文背著手從外頭走了進來。
劉青黛示意近身服侍的人將賬冊都撤了下去。
“還能是誰,還不是你閨女。”劉青黛上前,親自給徐宏文脫下外袍,“手中的銀錢不少,還嚷嚷著手頭緊。才二十萬兩白銀就傻樂成那樣!”
“你說,我們夫妻倆打小也沒虧待她。怎么養出了她這副財迷的樣兒?”
“沒關系。反正我們這樣的人家,錢財不缺。晏兒需要多少,都給她。”徐宏文接過劉青黛遞過來的帕子,洗了下臉。
“父親大氣!”徐霄晏豎起大拇指。
“那是!”徐宏文樂呵呵道。
“我下去給你們準備晚膳,你們父女倆先聊著。”說罷,劉青黛就走了出去。
廚房里—
“夫人,廚房有老奴呢,您快回房陪老爺和姑娘。”
劉青黛搖頭,心里明鏡似的,“晏兒等她父親等了一下午。先讓他們好好聊會兒。”
“父親。”徐霄晏正襟危坐,“陛下怎么說?”
“陛下說,這件事他會徹查。此次運往邊關的糧草,他會多指派一個人護送。”
“陛下不信!”徐霄晏篤定道。
“陛下不愿意信。因為若信了,這將是一樁皇室丑聞!”
徐霄晏膝蓋上的雙拳緊握:“那謝景玉呢?謝景玉才是他血脈相連的親侄兒,他不管了?”
徐宏文長嘆了一口氣:“陛下有陛下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