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容覽真摯地附和道。
吳子顯轉向容覽,剛想再說點什么,卻忽然發現容覽無意識地把傘傾向自己,以至于他半個肩膀都被雨淋shi了,湮出深色的一大片。
就是這么片刻晃神,讓容覽先接過了話語權:“對不起,顯哥。”
“道什么歉?”
“剛才說見不得人的事。”容覽摸了摸后頸,“你可能誤會了,我說見不得人,不是說你。”
他繼續解釋說:“你看,其他人又不知道我們在對戲。萬一有人看到,你和我從休息室出來,你嘴上沾了我的口紅,他們八成會胡思亂想。雖然我們清清白白,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為什么會胡思亂想?”吳子顯問。
容覽的表情,就像吳子顯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傻問題,“哪有正常朋友接吻的。”
就在這時,吳子顯在一輛車前站定,容覽也跟著停下來。
緊接著,吳子顯緩緩伸出手,在容覽茫然的目光中——
用力彈了他一個腦瓜崩。
“唔。”容覽被彈得趔趄兩步,還不等他開口,吳子顯又彈了他第二個。
緊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
“停停停。”容覽趕緊伸手捂住額頭,拯救自己可憐的腦瓜子,“嘶,好疼,顯哥你突然干嘛?”
容覽剛才被彈腦瓜蹦的時候后退了好幾步,雨傘順勢脫離對吳子顯的庇護。吳子顯暴露在雨幕中,很快就被淋了個半shi。
容覽見狀急急忙忙舉著傘追過去,就聽見吳子顯很輕很輕地開口:“笨蛋容覽。”
容覽語塞:“笨……”
“原來你也知道,正常朋友不會接吻。”
容覽腦子一懵,猛地睜大了眼睛。
話音未落,商務車的車門打開,吳子顯俯身邁了進去。
“等等!顯哥,這什么意思?”容覽立刻叫住他,用力拽了拽車門。
“你自己好好想想。”吳子顯卻沒有回答,他只是降下車窗說,“明天見。”
容覽目送車子開走了,他感覺喉結上下滾動時卡著半粒未化的冰糖,甜里裹著葦絮般刺刺的毛邊。
普通朋友不會接吻,那我們是什么?我們又是怎么樣的關系?
你不是……喜歡女的嗎?
猶記得當年三七互娛的小少爺對吳子顯一見鐘情,豪擲千金,只為博美人一笑。甚至追到了回宿舍的路上,死乞白咧求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