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覽。”
他被嚇一跳,連忙仰起臉,發現吳子顯不知何時靠在門框上,微微偏著頭看向自己。
“今天要錄節目,還不過來洗漱?”
“來了。”容覽飛快地把被子合起來,生怕吳子顯走過來看到這荒唐的一幕。他強裝鎮定地笑著,但是聲音都有點發顫,“你先洗,我起的猛,現在覺得頭暈。”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容覽都處于這種大腦過載的狀態。
兩人在后臺等待上場,吳子顯觀看著同戰隊嘉賓的表演,一邊思考,一邊無意識地用手指蹭著下唇。
帶著薄繭的拇指沿著唇線緩慢游移,在唇角凹陷處稍稍用力按壓,將原本淡色的唇揉出充血的紅。
容覽的目光不受控地描摹吳子顯手背凸起的骨節,修剪整齊的指甲刮過唇紋時,他的喉結跟著滾動了一下。
正是這只手,昨晚在他前端飛快地摩擦著,現在居然又去摸嘴唇。
不過他昨晚,已經用那里褻瀆過吳子顯的嘴唇了。
“容老師……”
“我在!”容覽嚇一跳,失聲喊出來。
導演助理也嚇一跳,怔了怔,然后笑著對他說:“不用喊這么大聲也可以。”
在場的工作人員們都忍不住笑,他們第一次見容覽冒冒失失的。
“該您上場了,您準備下。”助理放低聲音安撫他。
雖然容覽心緒不寧,但好在他選的歌正是一首闡述人生迷茫和不安的歌曲。感情和主題完美契合,居然還超常發揮了。
節目錄制結束后,紀文洲親自把容覽和吳子顯送上車。
臨行前,容覽笑著說:“有空再約。”
“好,下次見你給我帶點你種的。”
“哥哥,哪里不能買?”
“不一樣,你種的味更正。去你家看皮凍那次吃了回,惦記到現在。”紀文洲眉眼彎彎地說。
“成。”容覽無奈地應下了。
車門關閉后,車內除了司機,只剩下容覽和吳子顯二人。
吳子顯突然開口問:“你種?”
容覽頷首,“種在家里的,本來是我弟的家庭作業,結果越種越多,現在滿陽臺都是。”
“可以去看看嗎?”
吳子顯抬眼看向容覽,在他茫然的目光中,不急不慢地說:“去你家看看。”
顯哥要來我家?
為什么?就為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