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紀文洲好奇。
“顯哥給我的朋友圈點贊了。”
“咳。”紀文州差點嗆著,“他平時還會看朋友圈?哪條?”
“你來我家看皮凍那條。”
“……”
那是一張紀文州和皮凍的合照,容憬和容士誠調皮地擠進鏡頭,三個人一條狗言笑晏晏。
容覽盯著吳子顯的頭像,還是熟悉的小機器人。他莫名回憶起今天來之前,吳子顯對他說的那句:“早去早回。”
“我想回去了。”容覽輕聲說。
仿佛有什么東西悄然生長起來,結出粘稠甜膩的蜂蜜和糖漿,在他心口上不斷堆積。
他突然好想吳子顯。
緊趕慢趕,容覽回到賓館已經凌晨一點。打開賓館的門,一片漆黑,不出意外,吳子顯早就睡了。
他還想再看看吳子顯的臉,但又怕開燈弄醒對方,只能站在床邊,借著微弱的月光描摹。
月光斜斜切在他半邊臉上,皮膚像新剝的蓮子。那五官一頂一的精致,鼻梁又高又直,但是在鼻翼處迅速收窄。他嘴唇很薄,都說唇薄冷情,吳子顯也多少有點。
若是吳子顯清醒時,容覽不敢這么直勾勾盯著看。現在好不容易看夠了,他起身,還沒等離開,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他不知道怎么和吳子顯吻到一起的,后背突然猛烈地撞在床墊上。吳子顯捏著他的下巴,不顧他細微的掙扎,吮他布滿敏感神經的軟肉,就像是肉食動物那樣要把他啃噬殆盡。
等兩人分開,容覽因為缺氧而眼前發黑,但喘息碰到物體反饋來的潮熱,讓他能大致估摸出對方的距離——只要稍微往前一點,就又能吻上去。
突然,容覽大腿內側的皮膚突然活過來似的顫抖,他的神經隨著吳子顯手掌的軌跡遷移。直到吳子顯握了上去,低下頭,容覽的腰狠狠彈了一下,像脫水的魚。
騙人的吧。
容覽腦子里一團漿糊,像是過了電。
吳子顯舌忝他那里。
騙人的吧。
他聽見對方吞咽時黏膩的水聲,仿佛有融化的蠟正順著月退根往下淌。
“別……臟……”他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上下牙床一直在打顫。
吳子顯的蛇一直在折磨他的前端,也不收著點力道,很快就磨紅了。容覽一個雛,哪受得了這個,他死死捂著嘴巴,無意識地搖著頭,瞳孔被刺激得幾乎擴散近乎渙散。
就在即將攀上頂峰的時候,吳子顯卻偏偏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別人也看過嗎?”他故意緩緩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