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顯正坐在床上看書,臥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得到允許后,唐羨之和容覽肩并肩走了進來。
容覽不好意思地說:“對不住羨之哥,虧你特地請我去的。”
“正常,你是第一次嘛。再說這種事就是有的人喜歡,有的人不喜歡。”
“不是師傅手法的問題,幫我跟他說一下。”
“哎呦,他們都是老師傅了,見多識廣,你這種情況不稀罕。”
吳子顯默默聽了半天,突然問道:“怎么了?”
“今天帶隊長去做按摩,他身體太敏感了。”唐羨之說,“你既然受不了別人摸你腰和大腿,捏捏肩和頭也是好的啊。”
吳子顯沒說話,又把視線移回書頁上。
“算了,享不慣這個福。”容覽擺擺手,“羨之哥,下回請你吃飯。”
“成,不跟你客氣。”
唐羨之走后,房間內一時間只剩下書頁翻動的聲音。容覽將圍巾取下來,掛在衣架上。他正準備脫外套,就聽見吳子顯在他身后問:“為什么隨便讓人摸你?”
容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轉過身,發現吳子顯真的在盯著自己。
“是按摩,最近運動量太大,渾身都酸。”容覽解釋道。
吳子顯卻說:“按摩的話,我也可以。”
“什么?”容覽懵了。
“起碼比陌生人好。”語畢,吳子顯拍了拍自己的床,“過來。”
容覽一時間搞不明白對方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見吳子顯一幅你不來,我就不動的架勢,容覽立刻搖頭,婉拒說:“不用了,其實也不是特別酸。”
“容覽,過來。”
吳子顯僅僅是重復遍這兩個字,就讓容覽被定了身。他的思緒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不受控制地走到吳子顯身邊,坐到他的床上。
“哪里不舒服?”吳子顯合上《理想國》,把它放到一邊。
“肩膀,還有……腰。”
吳子顯的拇指卡進容覽的肩胛骨時,容覽剛卸了力的后背瞬間繃緊,訓練服下的脊骨像串起珠子的銀鏈,硌得吳子顯掌心發燙。
“碰都碰不得?”吳子顯輕聲問他。
容覽不說話,局促地漲紅了臉。心說這種事是天生的,他又不想。
接下來一段時間,吳子顯只是按著容覽的肩膀,什么也不做。直到容覽慢慢放松下來,他才開始繼續揉捏。